第36章(第2/2 頁)

&esp;&esp;“四象營！”趙興武驚得叫出了聲。

&esp;&esp;李顯急忙打手勢讓他安靜些：“一年半前，飲冰峽一戰，四象營死了不少人，老楚的兒子就在其中。”

&esp;&esp;趙興武捂住嘴，卻難掩臉上的驚駭之色。

&esp;&esp;飲冰峽離天奎近得很，這地界上的人，沒有不知道那一戰有多慘烈。

&esp;&esp;在終年颳著白毛風的峽谷中，數萬大軍狹路相逢。那一日，傳聞是塞外將士的招魂之音“金女嘶鳴”響起，漫天大雪隨著戰鼓雷雷聲降下。

&esp;&esp;重新披掛上陣的孟老帥被北衛舊部統帥魏荻一箭射下，亂槍穿胸而死。

&esp;&esp;四象營中十八位主將命隕此地，連屍身都沒能被撿回，只剩支離破碎的殘軀和遍地散落的兵器一起，掩埋在深深大雪下。

&esp;&esp;那一日，所有天奎城中的百姓都隱約聞到了一股不詳的血腥氣。

&esp;&esp;李顯不願再回想飲冰峽一戰，他搖了搖頭，嘆道：“老楚也是個苦命人，據說，他當年是孟老帥帳下的老軍醫，身邊就那麼一個兒子，也送進了四象營……可惜，可惜啊！”

&esp;&esp;趙興武也跟著直搖頭：“罷了，不提那些事，免得叫老楚回來聽到閒話，走走走，吃餛飩去。”

&esp;&esp;“在長亭，人們喜歡吃筍厥餡的餛飩，小小一個，裡面裹著筍丁，咬上一口，能吃出筍汁的味道。”祁禛之往碗里加了一勺小蔥，又添了半勺醋。

&esp;&esp;“筍汁是什麼味道？”傅徵好奇。

&esp;&esp;“就是……”祁禛之努力措辭，“就是春天下過雨，地上泛起的那股土腥味，和著一股淡淡的清甜。”

&esp;&esp;傅徵想象不出。

&esp;&esp;“你去過長亭嗎？”祁禛之問道。

&esp;&esp;傅徵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