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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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到了竹羽椿每天的必備環節。

&esp;&esp;學習，犯困，困著學習，驚醒，認真學習，下課。

&esp;&esp;才放了個小假，許多同學的作息還沒調整得過來，打瞌睡犯困的人不在少數，連下了課教室都格外安靜。

&esp;&esp;作為班主任的朱曉芳看著他們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出來，終於在第叄節晚自習上課時發飆了。

&esp;&esp;她衝進教室狠狠拍了幾下講臺，揚起的粉塵嗆得前面的同學紛紛捂住鼻子，可光是敲桌子還不夠，她直接點了幾個人的名，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不想學了就給我滾蛋，你們還有強化班的樣子嗎？除了我剛剛點名的幾位同學，還有的人我沒點名，你們都給我清醒清醒。”

&esp;&esp;“再讓我逮到有人打瞌睡，我就要打電話問問你們家長是不是放假了沒給你們時間好好休息，原本放假是給你們休息的，結果你們根本沒休息好，你們放假是不是玩得太過分了點！”

&esp;&esp;聽著朱曉芳在臺上滔滔不絕，竹羽椿死死撐著眼皮看書，桌上的生物書一直停留在五十六頁，連續看了十幾分鍾也沒翻頁，黑筆在紙上還留了不少蝌蚪。

&esp;&esp;要不是前面的同學給她傳了個小紙條，她可能要睡到第四節課下。

&esp;&esp;竹羽椿麻木地接過小紙條，紙條上只有一句話：你別不高興，我不想影響到你，讓你感到不開心。

&esp;&esp;她看完後瞬間清醒了。

&esp;&esp;竹羽椿坐直身子，隨意地將紙條塞進文具盒裡，專心致志地把書翻了一頁又一頁。

&esp;&esp;唯獨沒有傳過紙條。

&esp;&esp;只是她腦海裡一直在罵柏預沅。

&esp;&esp;能不能學學好，學人家上課傳紙條，要是被監控拍到了肯定免不了一頓罵，是不是想害死我？

&esp;&esp;還有，為什麼要寫這些東西，他腦子進水了嗎？但凡一個人偷看，他們兩個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他有什麼話不能下輩子說嗎？

&esp;&esp;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句網路熱梗：你這樣讓我怎麼嫁人啊。

&esp;&esp;想到這，她連忙將小紙條扔到了垃圾袋裡。

&esp;&esp;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迅速收拾東西走人，教室在短短叄分鐘內清場，竹羽椿馬不停蹄地下樓去找殷智。

&esp;&esp;殷智揹著她那透明書包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見到竹羽椿就催她趕緊下樓，兩個人哼哧哼哧地往下跑，教室的燈也隨著學生匆忙的聲音慢慢暗下來。

&esp;&esp;“你複習得怎麼樣？”竹羽椿嗓子有點疼，她反手掏出保溫杯，開啟蓋子往嘴裡灌，液體如流水般傾倒進她的口中。

&esp;&esp;“不怎麼樣，我看睡著了！”殷智苦惱的樣子讓竹羽椿感同身受，但她比竹羽椿多了份坦然，“你呢？”

&esp;&esp;竹羽椿輕哼了聲：“我也打瞌睡了。”

&esp;&esp;“我們班主任可變態了，頭伸到別人頭下面看，嚇死人了。”

&esp;&esp;殷智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竹羽椿被她逗笑了，在路燈的暖光下，殷智一轉頭髮現她臉燒得厲害。

&esp;&esp;她又仔細往竹羽椿附近嗅了嗅，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葡萄味。

&esp;&esp;“你喝什麼了？”

&esp;&esp;竹羽椿雙手託著自己臉上的肉拍了拍，冰涼的手貼在暖烘烘的臉上，緩解了她的悶熱。

&esp;&esp;“果酒吧，度數很低。”

&esp;&esp;殷智佩服她：“保溫杯裡裝果酒，你還有這閒情逸致啊。”

&esp;&esp;“跟喝水似的。”竹羽椿當飲料喝的，她晃了晃頭。

&esp;&esp;深夜的天溫度越來越低，不穿衣服胳膊冷，穿了外套後背又容易出汗。

&esp;&esp;竹羽椿還在掃臉的時候就看到蘇霏站在門外，細瘦的手臂上掛著一件薄薄的外套。

&esp;&esp;在他低頭看錶的間隙，竹羽椿毫無徵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