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第2/2 頁)

起手蓋住上辻的眼睛和額頭，“但比起生氣，果然還是擔心更多吧。”

&esp;&esp;“……”

&esp;&esp;“……下午要見的，是你經常提到的那個朗姆，對嗎？”

&esp;&esp;“是。”

&esp;&esp;“唔，我知道他是個光頭，一隻眼睛，人很糟糕……還有什麼？”

&esp;&esp;上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當然知道朗姆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他的很多事情，但他要和萩原說什麼呢？

&esp;&esp;最後他挑選了一件和自己有關係的事情。

&esp;&esp;“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和我的祖父一起搭檔過。”他說，“當時他們遇到了危險……前任君度推了他一把、讓他避開了致命的子彈，但也讓他的腦袋撞上了尖銳的地方。他的一隻眼睛在之後視力大幅度下降了。”

&esp;&esp;他頓了頓，又說：“朗姆曾經擁有相當了不起的才能，他能依靠雙眼和大腦記錄下一個人的行為習慣……這意味著無論在他面前做什麼偽裝都沒有用。但他當年因為我的祖父一隻眼睛受傷，又在十七年前失去了另一隻眼睛。”

&esp;&esp;萩原蓋在他臉上的那隻手稍微顫抖了一下。

&esp;&esp;“……啊，”他說，“他就是那個最開始讓你遇到這麼多事情的人，對吧？”

&esp;&esp;上辻晃了一下腦袋作為無聲的贊同。

&esp;&esp;“恩將仇報啊……明明不是你的祖父，他就要死了？”

&esp;&esp;“他覺得自己可以躲過去。”上辻說，“不過我讀到的也只是博摩爾留下的記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esp;&esp;他笑了一聲：“但這也不重要了。”

&esp;&esp;“想報復嗎？”

&esp;&esp;問這個問題的是萩原研二，所以上辻做出了誠實的回答。

&esp;&esp;“想過很多次。”

&esp;&esp;——他仍然是個人，是個會有陰暗情緒的人，甚至他的陰暗情緒比正常人要多得多……他有時候看到朗姆，心中都會滋生出彷彿帶著毒液的情緒，他偶爾會幻想這個人被一輛救護車撞飛、又或者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到腦袋，那些場面或許會很血腥，很糟糕，但他會因為那些簡短的幻想而感到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