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第2/2 頁)

;&esp;——還聽得到嗎？

&esp;&esp;從對方的嘴唇中讀出這句話，上辻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

&esp;&esp;“這邊收音怎麼樣？”

&esp;&esp;耳機裡傳來公安人員的聲音。

&esp;&esp;上辻：“沒問題。”

&esp;&esp;他無法聽到自己說出口的聲音。

&esp;&esp;站在技術裝置邊上的公安人員對他點了點頭，看起來為一切都如同預定而感到高興，但萩原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後抬起手摘掉了他頭上的耳機。

&esp;&esp;“……沒有了別的聲音。”他問，“你剛剛幻聽到什麼了？”

&esp;&esp;

&esp;&esp;——果然被看出來了。

&esp;&esp;所有的事情結束後，因為各項後續工作的影響，上辻一直沒去看心理醫生。

&esp;&esp;公安這邊倒是安排了人——就是當年收養了“亞當”，或者說阿圖萊斯·坂口的那位女醫生。她熟悉公安的各項事務，值得信任，對組織的事情有相當的瞭解，甚至還知道一點訓練營的相關資訊，怎麼想都是合適的人選。但……龐然大物崩塌後，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們確實都太過忙碌，所以連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沒有想起來提醒一句。

&esp;&esp;萩原和他提過兩次，但上辻說過他最大的心結已經消失，所以他也沒有做多少催促。

&esp;&esp;而對於上辻自己而言，他總是在警惕的就是能和他對話的黑影，但在一切接近結束的時候，他衝破了那層壁障，看清了黑影的真身——那從來不是該感到畏懼警覺的東西，而是他自己的內心的聲音。至於其他的那些幻聽或者幻覺，或許是因為他已經習慣，所以他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它們的存在。

&esp;&esp;直到剛才，當外界的所有聲音都被遮蔽，他才又清晰地聽到了那些絮語。

&esp;&esp;噪聲、嗡鳴……夾雜著讓人不適的、間或的尖銳音，一聲又一聲，但又很遙遠，彷彿被他隔離在遙遠的一個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