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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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sp;&esp;“你確實應該被天誅地滅,”蒲煬點頭道,“如果你還算人的話。”
&esp;&esp;燕南沒說話,顧慮黃城聽了這話直接爆發,眼疾手快地在黃城身上定了張符,火光炸開,男人在青筋暴起的下一秒就癱軟下去,陷入了無意識的深海。
&esp;&esp;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泰寧和福祿壽扶著個人下來了,把人放到沙發上:“韓鳶沒找到,找到了李妍,氣兒都快沒了,趕緊送醫院。”
&esp;&esp;女生髮絲凌亂,直直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臂鬆鬆垂著,蒲煬卻在看清她手臂上的紅痕一頓,衝託著她後背的福祿壽厲聲道:“她不是李妍,離她遠點。”
&esp;&esp;但等福祿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esp;&esp;他感覺身後一道疾風劃過,有尖銳的指甲直愣愣破開自己的頭皮,在劇痛之間擠入自己腦髓,將裡面攪動得地覆天翻,血漿泵出,腦子裡的東西跟著利爪往外面湧動,他察覺自己的靈識似乎在如泉水傾蓋似地被蠶食。
&esp;&esp;這樣的疼痛猶如百蠱咬蝕,福祿壽驟然閉眼,整個人“哐當”一聲翻滾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起來。
&esp;&esp;“鏗——”一旁的燕南隨手撿起黃城手中的利刃,須臾之間將刀扔了出去,刀刃在空中飛快地打著光旋,銀光傾瀉間只聽見極輕的一聲脆響,那不見皮肉的五根利爪,竟從中間直直斷開飛了出去。
&esp;&esp;李妍轉頭,嘴裡發出混沌不清的低吼,眼睛早已沒了正常色彩,抬手將手裡的東西一扔,福祿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esp;&esp;熾熱的溫度從斷指中散開,不過毫秒便以迅雷之勢直抵全身,接著凶煞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啃食感,順著泛著烏黑煞氣的骨節攀爬直上,如同百爪撓心,這感覺也許別人不懂,但它在四娘身邊呆得夠久,對此再瞭解不過。
&esp;&esp;這是姓燕的那位心狠手辣的始祖最常用的伎倆,專攝人心魂的毒蠱,炎陰蠱。
&esp;&esp;傳聞不夜侯善蠱,百毒不侵,可他的蠱比百毒更可怕,隨著這位始祖的消失,這狠戾的術法也逐漸失傳。
&esp;&esp;她看著面前那兩人中間牽連的一根紅線,突然笑了聲,面上的面板大片大片地脫落,逐漸露出堅硬的黑殼,笑聲在沉默中變得放肆,像是要直直衝破長空:“久聞大名,燕始——”
&esp;&esp;後面的話在瞬間消失在空中,凶煞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幾人,它的脖頸竟是被利刃生生割斷,一道血痕飛濺,再睜眼,身體已經被分成了兩半。
&esp;&esp;掩體被硬生生砍成兩半,凶煞再無藏身之所,只得一寸一寸壓破如死屍一樣的肉軀,血沫四濺,一道黑霧直衝向房頂,水晶燈應聲炸裂,短短几秒間,一隻斷了尾的巨大蠍煞顯形在眾人面前。
&esp;&esp;這比他們之前在李妍家捉到的那隻不知大了多少倍。
&esp;&esp;周國昭哪裡見過這個場面,渾身顫抖,金絲眼鏡斜斜掛在一邊,十分狼狽地往後退,可他未能退出多遠,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托住他的後背,蒲煬不帶情緒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知道它是誰嗎?”
&esp;&esp;“不知道,我不知道……”周國昭被血跡糊了一身,但他現在也無暇顧及,只是本能地搖著頭,伸出手想抓蒲煬的袖子,苦苦哀求道,“救我,求求你。”
&esp;&esp;那隻沒有眼睛的凶煞眼神空洞地朝著他的方向,像是虎視眈眈望著獵物的捕獵者。
&esp;&esp;旁邊伸出的一隻手在途中攔截了周國昭的手,燕南此刻好像也卸下了那張虛情假意的面具,他沒花什麼力氣地握住周國昭手腕,向來上挑的眼尾垂落起來就顯得有些駭人:
&esp;&esp;“你手太髒。”
&esp;&esp;然後貼近一點,彷彿對面前那隻煞物毫不在意,殘忍平直地擊潰了周國昭最後一道防線:“那是你的妻子韓鳶,也是黃鳶。”
&esp;&esp;“我再問你一遍,黃鳶是不是你殺的?”
&esp;&esp;“我沒有辦法,如果不是她來找我,我們就不會被發現,她肚子裡都個孩子,要是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