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止樺場域療法突破防線 | 齊墨始知自己是罪魁禍首(第1/3 頁)
前文說到,每到週一,齊墨就會變得緊張而又神經質。而今天晚上,是齊墨有史以來最最緊張的一次,因為他已經知道,白止樺今晚打算嘗試一種新的方法,一條利用場域實現潛意識釋放的新路子。
對於齊墨來說,可能的結果有兩種:一,成功了,他們釋放了陳婉君的潛意識,從此銀晨可以在場域召喚陳婉君,繼而幫助她恢復記憶。二,失敗了,那他們就又要面對兩條路:1,這是一個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失敗,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重新嘗試新的方法。(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2,這是一個需要付出代價的失敗,陳婉君的場域可能因此被毀,或暫時無法繼續治療,或遭受嚴重的心理創傷,等等等等……
總之成功了也不好,萬一失敗,他就需要面臨更多失敗的可能性,然後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要知道,齊墨雖然一直在陪陳婉君進行治療,但並不代表他就支援她繼續治療。對他來說,現在這個對他過去一無所知的陳婉君,是他喜歡的。現在的生活,是他滿意的。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沉浸在他跟陳婉君的愛情世界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像她看不見他的心結,心結就真的不存在了一樣。
但他也知道,銀晨是不會罷手的,白止樺也不會罷手,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位當事人陳婉君,同樣不會罷手。
齊墨陪著陳婉君緩緩走在通往白止樺診室路上,微微發黃的瓷磚地面在冷光燈的照射下,透出絲絲陰冷,穿過他的鞋底,竄入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邁向未知和恐懼。他現在的生活太美好了,無論接下來面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陳婉君,他都沒有做好準備,他似乎永遠無法做好準備。
他扶陳婉君躺下之後,就替她拉上簾子,然後在他的老位置上坐了下來。
白止樺今天沒有用他一貫的催眠手法,他點了一支菸,然後把它塞到了陳婉君兩指之間。他讓陳婉君全神貫注到她手上那支菸,千萬要夾緊,不能讓煙掉下來。但是隻有三秒鐘功夫,她手上的煙落地了。白止樺撿起煙,掐滅菸頭,開始了他的治療:
白止樺:“你現在來到了熟悉的別院。你在別院的牆上發現了一道門,上面有一個門牌號碼,是什麼?
陳婉君:“1752”
白止樺:“走過去,開啟門。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陳婉君:“這是一個靈堂。”
白止樺:“靈堂嗎?能看見是誰的嗎?”
陳婉君:“齊墨的。”
陳婉君停止了對話,她似乎已經沉浸在那段過去之中了,白止樺看見她開始哭泣。
白止樺:“你在做什麼?”
陳婉君:“我在燒紙。”
“……”
半晌,白止樺見陳婉君又沒有再主動說話,只好再一次引導起來。
白止樺:“陳婉君,你還在靈堂嗎?”
陳婉君:“不在了。”
白止樺:“你在哪裡?”
陳婉君:“我在墓地。”
白止樺:“誰的墓?”
陳婉君:“齊墨的。”
“……”
又是持續半晌的沉默。
白止樺:“陳婉君,你還在墓地嗎?”
陳婉君:“不在了。”
白止樺:“你在哪裡?”
陳婉君:“我在醫院病床上。”
白止樺:“看下床尾的病歷,告訴我你什麼病。”
陳婉君:“我動不了。我兩隻手都被包起來了,很疼很疼。他們把我的手和病床的欄杆鎖在了一起。”
白止樺:“你現在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正在向你走來,他是你的醫生。”
陳婉君:“不是的,這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他的袖子上有紅色錦緞的鑲邊。”
白止樺:“他在對你做什麼?”
陳婉君:“啊!!!不要!!!啊!!!!!!”
白止樺的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而短淺。他迅速調整著狀態,做了一連串深長的呼吸,竭力讓自己慌亂的心緒迴歸平靜。而一旁的齊墨,早已是按捺不住,他猛地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就要按下那叫醒鈴聲,卻被白止樺攔住。
白止樺:“陳婉君,你還在嗎?”
白止樺:“陳婉君,你還在嗎?”
“……”
沉甸甸的靜默悄然擴散,空氣沉重到凝固了兩人的呼吸。齊墨與白止樺聚精凝神,不敢有絲毫驚擾,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