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山仙蹤 | 齊墨帶傷而歸(第3/3 頁)
齊墨往裡挪了挪,靠在陳婉君身後的墊子上,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師傅在制香的時候,也吟了這首詩。”
“所以他才取名【寒山仙蹤】呀!制香師傅在哪?”
“終南山。”
“夏秋實麼?”
“你怎麼知道?”
“他那麼有名!你怎麼認識的?”
“好,下次有機會帶你去見他。”
陳婉君一掃初見齊墨時候的惱怒,因這香丸的到來,倍感喜悅。在她看來,好的合香和好的藝術作品一樣,不可多得。她將香丸放在手心把玩,手心的溫度讓香味緩緩溢位,逐漸瀰漫在兩人的周圍。
“真是好香!真是好厲害哦!怎麼才加了一味而已,可以變幻出如此的香調!”
齊墨看著她對夏秋實的崇拜之色,頓生醋意,心裡面把自己跟夏秋實全都比了個遍,暗戳戳地嘀咕到:
「有名?有名個p!看來是沒少關注他!怎麼不關注關注我?我也很有名呀!」
他拉開抽屜,拿出香爐,對陳婉君說:“要不咱們把它點了吧?”
“不要!齊墨!怎麼可以拿來點那麼浪費!”陳婉君一邊說,一邊蓋上蓋子,然後拿手護住,說道:“我要做個香囊,然後戴在身上。嘻嘻~~”
幾個月沒有見面人,一見面給自己看足了臉色,卻為了別人做的香丸欣喜若狂?齊墨嫉妒的要死,他一把奪過陳婉君手上的錦盒,眼見著陳婉君要來搶,另一隻手把陳婉君摟過來身前牢牢扣住,說道:
“不許動。再動我就把香丸收回去。”
然後,齊墨就貼著陳婉君的耳垂,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耳語輕輕說道:
“讓我抱你一會好麼。”
陳婉君愕然,時間停滯。也不知過了多久,齊墨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胸口逐漸溼潤起來。他取過那隻手,塞進自己懷裡。
溫熱的雙唇貼在陳婉君的耳邊,還是那個聲音,悄然送來三個字:“對不起”。
陳婉君聽見這三個字,淚流得更甚了。她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堅持,突然之間全部轟塌。工作的壓力、代理職權所受的委屈、別人背後的指指點點、所有的一切,她都忍下來了。但反而是齊墨的一句對不起,讓這些痛苦和壓力瞬間傾瀉而出。陳婉君敲著齊墨的胸口大罵到:
“誰要聽對不起?那時候你怎麼說的?!暮雪天久!生死同在,天長地久!我就說你是假的!都是假的!一走就走那麼久?音訊全無!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你最起碼應該保持聯絡!你就這樣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是狼嗎?還是狗?死也要挑個沒人的地方躲遠遠的是不是?”
“……”
“不對,你狼狗都不如!狼至少還懂得帶個伴侶!狗至少還知道回家!而你呢?你就留下我一人,留下那麼多事情,你的工作室,你的美術館,你什麼都不管,全部留給我。”
“……”
“我你也不管……”
“嗚嗚嗚……”
哭聲淹沒了她的話語,但卻又勝過千言萬語。
齊墨鬆開了陳婉君,抬起她掛滿淚水的臉,看著微抖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眼淚滴落唇間,又苦,又鹹。
齊墨脫去上衣,曖昧的光線照在他的肌膚上,將那些傷痕清晰的暴露在了陳婉君面前。她盯著它們,起初以為是光影的錯覺,她又伸手去觸控它們,然後她的手就這樣停在了齊墨胸口,半晌功夫說不出話。
在齊墨失聯的日子裡,“他去了哪裡”,這是陳婉君的第一個疑問。“他去幹什麼”,這是第二個。“他為什麼要失聯”,這是第三個。現在,她的心裡冒出了第四個問題:“他為什麼會受傷”,以及第五個:“他的傷為什麼看上去已經癒合很久了”。
陳婉君不是一個煞風景的人,她不會因為心裡的疑問就停止現在的浪漫。她的手仍然貼在齊墨胸口,不停地撫摸著那些傷痕。
情(xing,四聲)愛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這些傷痕竟讓陳婉君覺得齊墨今夜性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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