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陳婉君輾轉試真相 | 白止樺相思寄風雨(第3/4 頁)
橫流,泣不成聲。齊墨叫陳婉君冷靜,他自己何曾冷靜得下來?自從分手後,從生理到心理他哪一天不在承受煎熬?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所有慾望,那些愛慾、情慾、貪慾、佔有慾,他要她的一切他都還覺得不夠。
“你沒有不好!!!你就是太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分手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很想你!”
兩個人的對話在彼此熱烈的擁抱中停止了。披肩落在地上,太陽將他倆照成剪影留在陸羽鴻的身上。陸羽鴻低頭扶額,無處可逃的聽完了兩人所有的對話。終於,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陸羽鴻彷彿聽見了塵埃落地的聲音,還有一聲聲蟲鳴,在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
陳婉君從齊墨懷中掙脫出來,擦掉眼淚,拉著他的手步履匆匆道:
“走,跟我回家。”
“婉君,現在是白天~”
“我是要你把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跟我講一遍!想什麼!”
兩人的身影,消失於書房門口長廊。兩人剛才的對話,資訊量極大。陽光再一次照射到陸羽鴻的身上,他卻覺得比剛才更冷了。他長久的坐在那裡,雙手抱頭,不知所想。許久,陸羽鴻合上電腦,走出書房,他替陳婉君鎖上書房的門,知道她今天肯定不會再回來了。然後他就走出了書院。好巧不巧,他又看見除夕夜那個男人,坐在書院門口的長凳上抽菸。他又再一次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那個男人也認出了陸羽鴻,這一次他沒有遞煙,而是問了陸羽鴻一個問題:
“如果一個女人看見你就跑,你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下來聽你說幾句話?”
陸羽鴻思索片刻,答道:“我可能會給她寫信吧。”
“如果不看呢?”
“看不看不重要。什麼時候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她在你心裡很重要。可能寫到有一天,你不想再寫了,那你就解脫了。也可能會寫到你死的那一天,那你也解脫了。”
陸羽鴻看這個男人40來歲,原本以為他的寂寞來自於生活的壓力,工作或者其他,今天才知道,原來竟然是情感。陸羽鴻是一個特別能共情的人,他甚至理解陸雪。他可能也是一個在感官上非常敏感的人吧,他知道這個男人此時應該想說些什麼,而這些話,是他在認識的人面前不可能吐露的心聲。他覺得自己不妨做一做這聽眾,因為他的陳婉君,此時肯定也在某處,正在聽著她的愛人講述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私密。
他靜靜的等著,白止樺抽完一支菸,開了口:
“我曾有過一個愛人……”
陸羽鴻點頭,結合剛才白止樺的第一個問題,他思忖後答道:“但她不見你。她連機會也不給你。”
白止樺搖了搖頭:“是我辜負了她。”
白止樺又點了一支菸,思緒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歡送會那天晚上,白止樺來到白茶的房間。然後把白茶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問她道:“你今天好像不開心?”
“你才不值得我為了你假裝開心!”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開心呢?”白止樺摟住白茶的肩,笑著問道。
白茶轉身對白止樺說:“走了就別回來了。”
“我還會回來的,我放假就回來了。”
白茶做了一個極其親暱的舉動。白止樺的腦子瞬間電閃雷鳴,噼啪作響。愛情的熱度被白茶的雙唇點燃,在他的身體裡,將他埋藏已久的深情像爆米花一樣炸的到處都是。白止樺感覺到自己的手,不聽使喚地將她抱緊了。白茶像海綿一樣貼在他的身上,吸取著他的心神。他被她完全的吸引住了,無法與她分離片刻。白止樺閉上了雙眼,停止了掙扎,理智退場了,只留下青春期本能的慾望,熊熊燃燒。
他們在那個風雨之夜,做了風雨之事。白茶纏著他,裹著他,讓他無處可逃……
“她還愛著你。”
陸羽鴻說出這句話,拉回了白止樺的思緒。他回眸認真的看了一眼陸羽鴻。陸羽鴻再次點頭認可了自己剛才的結論。他聳了聳肩,說道:“我今天沒有喝酒,你應該相信我的判斷。”
“但是你什麼都做不了了,”陸羽鴻接著說道,“因為她還愛著你,所以她沒有辦法原諒你。當她有一天原諒你了,她也就不愛你了。”
白止樺重複了一遍陸羽鴻的邏輯:
“如果我能夠重新跟她生活在一起,就代表她已經不愛我了。如果她還愛著我,她就不可能再接受我。”
陸羽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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