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幫世子沐浴(第1/4 頁)
“冷。”
阮眠眠抿唇,默默幫他把被角掖緊,裹得密不透風。
“這樣就好了。”
宋晏容唇色有些許蒼白,聞聲悠悠睜眼,直勾勾看著她。
明明隻字未言,阮眠眠卻看懂了他的暗示。
說實話,她這麼坐在車中,也挺冷的。
她不可能把宋晏容趕出去,剩下四日的路程都這麼坐下去,簡直沒苦硬吃。
她咬咬唇,心想,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躺一起了。
很快做完心理建設,阮眠眠掀被鑽了進去。
被子不大,兩人蓋著想要不透風,只能貼在一起。
正面太過尷尬,她背對宋晏容躺下,下一秒,男人滾燙胸膛貼上她的後背。
受傷的右臂搭著她的腰。
阮眠眠不自在極了,剛一動,頸後傳來一聲悶哼。
“……”
她頓時不敢亂扭。
“碰到你傷口了嗎?”
問完,聽見他低低的“嗯”了聲。
阮眠眠忍不住蹙起眉,她感覺明明沒有啊!
她想狡辯幾句,思考的時候,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阮眠眠輕嘆一聲,也合上眼。
有一說一,冬天兩個人的被窩比一個人的被窩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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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晏容表現得那麼虛弱,傷的是右胳膊,阮眠眠以為他許多事做起來會不方便,出乎意料,他十分自理,左手跟右手用起來沒什麼分別。
好像這麼重的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阮眠眠有些懈怠,沒太特意關照他。
路過縣城的小醫館上藥重新包紮後,二人返回車內,宋晏容伸臂來抱她時,她下意識掙扎了下。
宋晏容動作停住,同時臉色一變。
雖沒發出任何聲音,阮眠眠察覺到了不對,低頭去看,見紗布上滲出血跡。
“你能不能別亂動?”
宋晏容幽幽望著她,唇邊弧度有幾許嘲諷。
“早知道你這麼白眼狼,昨日就不該管你,把你丟給那些黑衣人。”
阮眠眠不理解不給他抱這件事跟白眼狼有什麼關係,但聽他這麼說,心底的愧疚被成功喚了起來。
她耐著性子幫他解開紗布重新包紮。
經過一夜,傷口結了薄薄一層血痂,剛才也不知怎麼扯的,血痂裂開。
昨日血肉模糊沒敢細看,此時便仔細看了看。
近二十厘米的傷口順著手腕蜿蜒而上,最深的地方几乎隱約能看見骨頭。
阮眠眠眼睫一顫,抿緊了唇。
她不發一言將藥粉灑在上面,纏好紗布,末了氣勢很弱地叮囑:
“別……別再亂動了。”
接下來的幾日,宋晏容當真沒再有不恰當的行為。
他凡事親力親為,即便艱難也不喊她幫忙,閒下來時一雙深不見底的漆眸就那麼直直望著她。
沒有笑意,就差把“心寒”二字寫在臉上了。
阮眠眠覺得她又不是大夫,幫不上實質的,好幾次催促馬伕趕路。
晉王府靈丹妙藥數不勝數,早些回去宋晏容的傷就能早點恢復。
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上她沒招他沒惹他,他的傷口還是莫名其妙裂開好幾次。
導致他們到京城的時候,宋晏容傷口依舊不時滲血。
抵達京城正值午時。
馬車避人耳目來到晉王府隱秘的側門。
因為是提前回來,雁歸院中的下人看見二人十分驚喜。
“世子爺!?”
“小姐!”
看見熟悉的面孔,阮眠眠覺得十分親切,回阮府的曙光近在眼前。
院中溫度不必屋裡,主僕二人挽著手快樂走向偏屋,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跟靈若講這一路的離奇遭遇,身後,如魚用比先前更高的聲音喊道:
“世子爺,你怎麼受傷了?!!”
阮眠眠差一步就踏進屋子,聞言腳步一頓,不由自主回頭看去。
四目相接,宋晏容目光幽幽從她的身影收回,輕描淡寫道:“回來路上遇見幾個刺客。”
如魚頂著張可愛的娃娃臉,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爺,你的身手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以前那麼多次以一敵多你都能毫髮無損。
看這模樣傷得如此之重,情況得相當危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