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殿選的決戰(第3/5 頁)
陵容深知,她所站的位置,在這個宮廷中幾乎不值一提。她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地方小官,而柔則,身為九門提督步軍統領家的嫡出大小姐,如何可能會看得起她?
她強忍著淚水,心中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憋屈,“是自己不小心打碎茶杯,惹下禍端,所以為了解決這件事,自己只能低聲下氣地乞求原諒。卻未曾料到對方竟如此得寸進尺,非要自己下跪求饒才肯罷休。”
她深知這是對她的莫大羞辱,根源在於對方輕視她的身份,“倘若,父親的官位比柔則的父親高,那麼她們斷然不敢如此囂張。”
於是,此時此事愈發堅定了她要入選的決心,“我定要憑藉自身入宮,扭轉命運。”
安陵容忍住了湧上心頭的屈辱,她清楚,今天的這場風波,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影響到自己進宮的機會。
故而,為了避免橫生枝節,安陵容決定忍氣吞聲,這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即便再怎麼忍耐,她也決不會向柔則下跪。
因為她明白,一旦自己屈膝,就意味著尊嚴掃地,眾人也會由同情轉為恥笑,或許能求得柔則的寬恕,但卻會讓自己顏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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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能夠入選進宮,也會留下被人嘲諷的話柄。
退一萬步講,倘若自己未能入選,自己與柔則她們便再無相見之日,又何必為了這等小事,就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呢?
再說,柔則原不原諒,又能如何?
墨綠秀女即便再咄咄逼人,她們也絕不敢在皇上選妃的大日子裡,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況且自己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又並非故意為之,歉也道了。
柔則不接受,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墨綠秀女卻代表她一直出言不遜,這勢必會引起眾怒。
即便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但公道自在人心。
正所謂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
故而,自己此刻只需低三下四地乞求原諒,拖延時間便可。
殿選即刻就要開始了,內務府的公公自會選秀女們覲見,自己的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眼下不過是多聽一會兒,那墨綠秀女羞辱人的話語罷了!
這於自己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樁。
安陵容甚是聰慧,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邊墨綠秀女卻趾高氣揚地看著安陵容,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跪呀。”
然而,面對墨綠衣女的譏諷,安陵容的內心燃起了更強的決心:“我一定要證明自己,哪怕是進宮後,終有一日會讓她們低頭。”
夏冬春見周遭的秀女無人肯為她勸一句,眼見安陵容是一定要受這場羞辱了。
就在這時,沈眉莊悄聲對夏冬春說道:“她忍得住,但此事必然留下一些隱患。”
夏冬春這脾氣再也忍不了了,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她掙開沈眉莊拉著自己的手,撥開擋在自己前面的秀女,快步走到安陵容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聲道:“一件衣裳罷了,烏拉那拉姐姐寬宏大量,不值得生氣。按照規矩,每位參加殿選的秀女皆帶有一身替換的衣裳,烏拉那拉姐姐到偏殿換過即可,何必因這件事讓自己失了風度?”
柔則冷眼如刀,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秀女。
墨綠秀女眉頭緊蹙,滿臉狐疑地看著挺身而出的夏冬春,厲聲道:“你是何人?”
夏冬春不卑不亢地回答:“家父包衣佐領夏威。”
墨綠秀女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嘲諷道:“包衣佐領,不過是皇上的奴才罷了,區區從四品,又算得了什麼高官,你竟敢在此多言?”
夏冬春直視著墨綠衣女,冷靜卻鋒利地反駁:“凡事不應以官位高低而論,而應講究一個理字。官職高低與人品如何,又何必掛在嘴上?”
圍觀的秀女們頓時一片寂靜,雖然沒人敢站出來支援夏冬春,但她的話卻在無形中給安陵容爭取了些許尊嚴。
墨綠秀女怒目圓睜,呵斥道:“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自以為必定能入選,竟敢對我指手畫腳?難道你連柔則姐姐都不放在眼裡嗎?”
夏冬春毫無懼色,坦然道:“不敢,我只是為姐姐著想罷了。今日乃是殿選的大日子,姐姐如此舉動,恐怕會驚動聖駕。若是龍顏因此震怒,你我又如何能夠承擔得起這等罪責?即便聖駕並未受驚,但若此事傳入他人耳中,壞了姐姐賢良的名聲,豈不是丟盡了咱們八旗的臉面?如此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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