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誰說的是真的(第2/3 頁)
小竹連忙還禮,悄聲問道:“仁兄大名,我見這三人不善,對你很是冷酷。”
沐南天道:“這三個傢伙又來這裡惹我們,可不是找不自在麼!”
那人過去踢了胖子一腳,罵道:“這頭死豬,最是可惡,老子一路都受他的騙,媽的這就叉死了你!”想是這幾天沒少受這胖子的氣。
小竹子連忙攔住了他,笑道:“仁兄先不要生氣,咱們幾個趕這夜船,沒什麼興頭,不妨說說,若這他們犯了法紀,少不得有人治得了他們。”
原來這人姓賈,單字一個應字,是個跑單邦的信使,經常替人來往送重要的書信,計費卻以路程、時間的長短來收取。
小竹子聽了,知道如今有這樣的人,不僅跑得飛快,而且擅長奔跑,專門替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家派送往來的書信或者重要的物事,但物事一般都不太大。
賈英這次卻是從京城替一個人帶了封信到南京去,定為二十天送達,這人不計價錢,只說每提前一天送到,便多給他一兩銀子。賈應想走水路要快許多,並且自己也不用十分辛苦,便也乘了這船南下。
未上船的時候,三人中的胖子便主動與他攀談,也說是京城人氏,到南京去進些貨物到北方來賣,賈英覺得這人十分忠厚,又是順路,聽他說話十分奉承自己,有了好感,因此一路上相處得甚是歡洽。
他們是從汴梁閘口上的船,行到這裡只用了六天時間,賈英自己算起來最多再有六七天便到得南京,自己多賺了七八兩銀子出來,心裡高興,便在船上買了些酒菜跟這胖子同飲。
艙裡還有兩人,便是這老者和高個子了。這六七天,老者和高個兒並沒有表現出來與胖子相識,這次飲酒時賈應高興,便都約了來同吃,席上老者詢問賈應公幹,賈應照實說了,給人送信原也是份買賣,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將來就越有生意上的照應。
胖子卻十分貪酒,賈應買回來的一小壇酒他自己竟然喝了半下,船上哪裡賣得什麼好酒了,沒多久胖子便醉意大盛。四個人正聊間,那胖子忽然向高個兒道:“二哥,你卻怎地不喝,平日裡不是這個樣子的。”
說完這句話,四個人都愣在當地。賈應兀自有些懵懂,老者卻喝道:“你這廝,不要你喝酒,偏要喝個沒完,事前如何勸你來著。”
賈應就算糊塗,也明白這三個人其實是做一路的,他們這般做腔作勢地瞞著他,定是對自己有所覬覦。想到此處,嚇得喝下去的酒都被汗帶了出來,鬼叫一聲,起身便要走。
小竹子想起自己聽到那聲叫,定然便是賈應那時發出來的了。
“我這聲叫卻不是要驚嚇到船客,只是害怕。”賈應想到此處,恨意又生,忍不住又在那高個兒身上踢了兩腳。那老者是折磨他的人,但知道這老傢伙身上有功夫,雖然尤其可恨,自己卻始終不敢上前動手報仇。
小竹子點點頭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些人定是惦記賈兄身上的那封信了。只是你卻為何說信藏在我們的艙室裡啦?”
賈應臉上一紅,半晌才道:“你……你這位小兄弟聽到我的喊叫,第一個過來救我,我也只能猜想你……你是個好人,白天的時候我見到你們三人同處一艙,定是好朋友,讓他們……讓他們……”
蕭慶海笑道:“好傢伙,賈老弟,你這不是把禍水引到咱們身上來了麼,幸虧我們會點功夫,否則豈不是如同你一樣被他們三人害了,你這主意可不怎麼高明!”
賈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向蕭慶海作揖,眼中帶淚,說道:“姓賈的這事情的確做得不的道,還望三位恕罪則個。我家中上有老父老母,還有三個孩兒要養,全靠著我這一年兩條腿上的奔波,實在是死不得呀。”
“賈兄快起來,莫聽我哥哥說笑,他最愛開玩笑的啦!”小竹攙起來他,又示意蕭慶海不要說話,接著問道:“小弟多一句嘴,這三個人可是打你這封信的主意麼?”
“正是!”
“他們定然搜遍了你的全身,只怕艙裡也翻得遍了吧,如何卻沒找到?”
賈應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道:“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話原不該說出來的。要知道幹我們這行當第一就是信用,人家花錢讓咱們跑腿送信,那是頭等信賴。因此我們這個行當有個規矩,凡是帶信走路時,無論到哪一處,都要先將這信放在一個穩妥之處,絕不可以隨身帶著,一來怕吃飽睡覺是掉了,二來就是像今天這樣被人惦記上。因此,我自從上船,就先把信放在……”
小竹子伸手拉住他,笑道:“賈兄莫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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