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幸運的小竹子(第2/3 頁)
雖不在一個鄉里居住,但因為所居並不甚遠,加之二人性格相投,經常在一起切磋學業,是以親如兄弟一般。世衡也順利過了解試,二人相約一同進京參加省試。
春闈乃是尚書省禮部主持的第二級考試,黃彥升雖然未能奪得頭籌,但仍是名列前茅,只等著參加殿試便可取得功名。同鄉王世衡卻名落孫山,未能獲得殿試資格,世衡悶悶不樂,彥升自然要殷殷勸慰,哪知世衡卻說自己的文章做得花團錦簇,定是因為沒能給房師繳納花紅,著意笑納,因此才被打了下來。
彥升知道他的本事,聽他如此說心裡也有些狐疑,但想到自己並未做那些齷齪之事,如何便得了便利,世衡見他疑慮,只道一切皆是命,勸他只管安心應試。
哪知彥升是個正直之人,眼睛裡最是揉不得沙子,兼之世衡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定要替朋友把一切計較個明白,也是有一份自清的心理證明給世衡看。
第二日,彥升竟然當庭擊登聞鼓動,舉報學官考試不公,說“禮部學官不公,校試諸生,升補有私驗”,並稱“凡試而中上者,非以勢得,即以利進。孤寒才實者,例被黜落”。皇上收到舉報後,覺得事關重大,“疑程考有私”,便將此案交由開封府審理。
彥升在舉報中,揭露了禮部殿試過程中的種種不規範的行為,稱京師貴戚富室等,買通國子監直講、判國子監事等,從而得以升補;並稱參知政事某某之子也曾走後門,一些官員“私薦其親知”。然而,時任開封府知府的許將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而認為福建一幫子弟是為洩私憤濫行舉報。因此,不僅將那些被舉報的人無罪釋放,還把王世衡抓了起來“抵之罪”。
黃彥升沒有想到官官相互至於此,於是拚著自己的功名不要了,結合起一群福建子弟再次擊響登聞鼓,這樣一來,反而把事情鬧大了。皇上認為其中必有貓兒膩,於次年二月下令將此案移送御史臺,由御史中丞及監察御史裡行等會同審理。王世衡又揭發說許將也曾向官員推薦親戚朋友,所以對自己進行打擊報復。於是,御史臺下令將開封府知府許將,參知政事、判國子監事、國子監直講等人都逮捕下獄,其中少不得有人承認曾請託國子監直講,幫助其得以升補。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但黃彥升兩次擊登聞鼓,皇上法外開恩,同意福建一般告御狀的書生無罪,但所獲功名也俱剝奪。
彥升、世衡等一干子弟原都懷著一腔熱血,抱負滿滿,哪知就這樣鎩羽而歸,這些人個個均是詩書滿腹,聰穎達頂之人,受了打擊個個對官場政治灰心失望,原來那份對功名的渴望之心再也休提。
回到家鄉再受到家中老人、縣裡、州里一頓訓斥,更覺心中那種委屈無處申訴,便自然生出了遁世之心。這些人家中均是官宦或者當地大戶,並不缺少他們的一分力氣,心中積攢的鬱悶無處化解,總要找個宣洩之處,這些人各自經常書信往來,漸漸的都想到了一起,要學那晉代竹林七子風範。
魏晉時期的朝廷黨爭是促使竹林七賢為山陽之遊的政治原因,而皈依老莊和玄風熾盛的時代文化,是竹林七賢相聚山陽的思想上的推力。七位名士都以皈依老莊、崇尚自然為高,並將清虛自然、返璞歸真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相似的思想領悟使得他們在清談清議之時能暢所欲言、相談甚歡,從而獲得了一種思想上的自由。
宋代皇家也崇尚道家文化,這種影響最終擴充套件到了民間,是以宋代文人也多有以道家思想為主觀崇拜的,過了三五年,這些人終於匯聚在一起,卻選了西湖邊上的吳山作為定居之地,好在各人都有資財,逐漸地形成了規模,他們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紀,各自成家,獨立而居卻相距不遠,最終成了一個民間相當隱秘的組織,喚作“竹林會”。
王世衡年紀最長,而又最有影響力,成為了會長;彥升卻是機敏多思,成了會里的軍師。成立十多年來,竹林會卻不像竹林七子那般完全隱於世外,不與世俗往來,他們積極參與社會、民間甚至官家的活動,所作所為均保證了公平、自由,專為那些飽受官場欺侮、貪官誣陷之人打抱不平,著實做了許多有影響的大事。只因為他們行事謹慎,做事公平,所以雖然為民眾期許,卻極少有人知曉。
再說小竹子得了黃彥升夫妻二人照顧,過了三四個月的安閒生活,其實兩個月後他便可以拄杖行走,但小竹子自小便跟一幫整日吃齋唸佛的和尚一起生活,實在無趣,現在夫妻二人待他如同兒子一般,一來可憐他自小失孤,二來小竹子不僅長得清秀可愛,更加聰明伶俐,討人喜歡,於是心裡也捨不得小竹子離開。夫妻二人婚後多年尚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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