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十里鋪慘案(第1/2 頁)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金小乙也收到了信鴿傳來的資訊。他讀完了資訊之後,將寬不盈寸的絹握在拳中,再張開時,漂亮的絲絹已然化作幾十片彩蝶。沒有人看到他露出的這一手神功,金小乙多年來一直在深深地掩藏自己的實力,就連主人也不知道他有如此深湛的內功。
此處名為三十里鋪,但他所在位置距離這個村子還有十多里,胡楊林的面積不大,但要隱藏三輛鏢車不會太難,周圍全是亂墳,無主的死屍都會被周邊的村裡人扔在這裡,除了狼群,平常極少有人來,便是路過的人也會帶著三分驚恐儘快遠去。
武馬精神萎靡,獨自坐在一輛鏢車上,一名鏢師和三名趟子手一同坐在另一輛車上。武馬見那年輕人施施然了踱進林中,透過昏暗的光線,他無法辨認出年輕人的神態。他們五人被拘在這裡已經二十多天了,把兄弟王震北一點訊息也沒有,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將訊息傳回到鏢局。
三十多年來,武馬經歷無數劫難,但沒有一次像這次讓他莫名其妙、深感恐懼。劫鏢者只有一人,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他待人彬彬有禮,功夫卻深不可測,武馬幾次想打探口風,年輕人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這位小哥,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
金小乙嘆了口氣,道:“武老鏢頭,我再問一次,那物事究竟在哪裡?”
武馬嘿的一聲,“小哥今日破例啦!原來每日只問一次的,今天卻問了第二遍啦!”
“這件物事於武家沒有任何干系,何苦如此不通情理!”
“說到通情理,還請小哥慎言,我幹保鏢行當三十年,丟鏢的事情難免,但要我姓武的主動把鏢雙手奉上,便是砍了我的腦袋也不肯做!”
“要是連帶這四位跟隨你多年的手下呢,把他們的四顆腦袋也砍下來……”
“小哥年紀輕輕,一身好俊功夫,何苦生出如此重的殺心來呢?”
武馬性格強悍,一生也難以向人低頭,但見到手下四人臉色雪白,心中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武老鏢頭,要是再加上你兒子的頭顱,你義女的頭顱,不知道重量是不是夠了。”
武馬雙臂一振便要起身,哪知腰上被人封了穴道,雙腿麻痺,一絲氣力也使不出來。喝道:“你敢動我兒女一根頭髮,姓武的死了也不饒你!”
“你只需說出那物事的所在,我便保你武家一門平安。”
武馬回頭看看身後四人,那四人也都眼巴巴地看著他,臉上全是懼色。嘆道:“正反也是一死,你動手吧。”
金小乙走近武馬身前,彎身下來,貼著武馬耳邊輕聲說道:“你原指望那王震北及時傳遞資訊給你兒子,只怕來不及了,他們全部都落在我們手中,我今天問你兩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還望武老鏢頭以兒女性命為重。”
武馬黯然良久,抬起頭來道:“四位兄弟,姓武的對不住你們了,來世再報吧。”
金小乙心中大怒,臉上仍然掛著微笑,他伸手過去,將一名趟子手扯了過來,在他後心輕輕一拍,那人身子一軟,雙目圓睜,就此氣絕。
武馬睚眥欲裂,悲聲吼道:“ 王兄弟……”
那名鏢師顫聲道:“總鏢頭,總鏢頭,你總不能眼見得大家都死在你的面前,念在往日情分上,您就說了吧……”
武馬道:“你……你先殺了姓武的!”
金小乙又將一名趟子手扯了過來,目示武馬,武馬雙眼一閉,並不答話,臉上肌肉顫抖,頦下斑白的鬍鬚根根張開,有如鋼針。
小乙手上勁力透出,趟子手悶哼一聲委頓於地,他的手法輕柔,宛如繡花,實質上陰毒無比,令人膽寒。
武馬有如不知,只閉了雙目,兩行老淚撲簌簌落下來,眨眼之間,第三名趟子手也已喪命,那名姓馬的鏢師眼見大限將至,不禁大聲罵道:“武馬,我馬起勇跟隨你二十多年,為你武家出了多少氣力,你竟肯眼睜睜見我死在你面前麼!”
剛說到這裡,金小乙左掌早起斬在他後頸之上,“喀”的一聲響,馬起勇雙目圓睜,一口氣再也吸不上來,雙手亂舞,眼見不活了。
不到一刻,四人皆命喪當場,武馬只覺胸膛有如打鼓,一顆心恨不得跳了出來,四肢卻又無法移動一分。
金小乙見這老匹夫如此剛強,恨意更深,一掌擊在武馬後心,武馬只覺眼前一黑,一口血早已經噴了出來,卻聽見身後一人道:“閣下表面上文質彬彬,出手卻如此狠辣,不怕遭報應麼!”
金小乙聞言大驚,他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