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友噩耗(第3/4 頁)
堅實的胸膛一路滑至挺直的後背,他的眼神之中滿滿當當皆是恐懼與憂慮,聲音因焦急萬分而變得尖銳刺耳:“阿暄,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趕緊開口說話,何處受了傷?”此刻的簡亓,額頭青筋根根暴起,仿若蜿蜒的小蛇,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滾落,好似斷了線的珠子。呼吸急促而沉重,恰似破舊的風箱在艱難拉扯,整個身體都因極度緊張而微微顫慄不止。
門派的走廊之中,壓抑的氣息如潮水般瀰漫開來,牆壁上的燭火閃爍搖曳不定,映照出眾人那一張張寫滿驚恐的面容,那跳躍不停的火苗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到,惶惶不安地左右晃動著,似在訴說著這突變的驚悚與詭異。
老李頭於屋內聞得外面嘈雜紛擾之聲,滿心皆被疑惑填滿,遂緩緩開啟房門。剎那間,其雙眸驟睜,瞪得滾圓,嘴巴亦大張開來,整個人仿若被強力定身咒禁錮原地,動彈不得,臉上那驚恐駭然之色如決堤洪水,肆意蔓延:“亓暄,這……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
亓暄見著老李頭的那一瞬間,一直苦苦強撐的內心防線仿若被重錘猛擊,瞬間土崩瓦解。他雙唇劇烈顫抖不停,喉嚨深處發出痛苦不堪的嗚咽悲聲,淚水恰似洶湧澎湃、怒濤翻湧的潮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師父……神醫他......死了……”他邊抽噎邊艱難地將神醫臨終遺言逐一轉述,每道出一個字,都好似有一把銳利鋼刀在狠狠撕扯著自己那早已千瘡百孔、破碎不堪的心。話語尚未落定,他的身軀終究難以承受這巨大悲慟與身心俱疲的雙重重壓,雙腿一軟,眼前的世界剎那間被無盡黑暗徹底吞噬,整個人直直向後栽倒而去。
眾人目睹此景,驚呼聲頓時響成一片,旋即如潮水般一擁而上。簡亓反應迅捷,如獵豹般一個箭步猛衝上前,伸出強壯有力的手臂,穩穩環住亓暄的腰部,猛地往自己懷中用力一帶,險之又險地阻住了他徑直摔落的勢頭。其餘眾人亦不敢怠慢,紛紛伸出援手,你抬我扶,七手八腳地齊心協力將亓暄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簡亓的雙手因方才那一番用力過度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他的眼神裡滿滿當當皆是心疼與焦急,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停地滾落,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亓暄那血跡斑斑、汙漬浸染的衣衫之上。眾人緊密圍聚在床邊,屋內哀傷與慌亂的氣息濃重得令人幾近窒息,每張面龐之上皆寫滿了對亓暄的誠摯關切以及對這未知變故的恐懼與不安。
老李頭乍聞神醫溘然長逝的噩耗,仿若遭逢晴天霹靂,剎那間,他只感覺渾身的氣力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盡數抽離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就沒了支撐,原本挺直的身軀禁不住微微一晃,腳下也跟著打了個趔趄,險些就癱軟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哽住了喉嚨,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要知道,他與神醫可是有著數十載的相識相交啊,這麼多年來,兩人一起經歷過數不清的事兒,有過歡笑,有過爭執,可情誼卻是在這點點滴滴中越積越深,那深厚程度,簡直深似滄海,厚比高山吶。在老李頭心裡,神醫那就是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是可以無話不談、能在關鍵時刻依靠的摯友。
如今,這麼一位無比重要的摯友竟驟然離世了,這打擊對老李頭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他只覺得眼前的天地萬物,那些平日裡看著鮮活有趣的花草樹木、房屋街巷,全都瞬間失了顏色,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就被一層濃厚灰暗的陰霾給嚴嚴實實地籠罩了起來,不管往哪兒看,都再也尋不到半分光亮與生機,只剩下那無盡的悲傷與落寞,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難以自拔呀。
眾人聽聞這噩耗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當場,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皆是震驚與悲痛交織的神情。他們的眼眸之中,那悲痛如同滔滔江水,不受控制地綿綿不絕地肆意流淌著,眼眶泛紅,淚水在裡面打轉,卻又強忍著不讓其落下,彷彿只要一落淚,就會徹底陷入那無盡的哀傷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可此時,他們又好似被命運無情地扼住了咽喉,哪怕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想要宣洩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悲痛,卻怎麼也張不開嘴,發不出隻言片語,只能任由那痛苦在心底不斷翻湧、發酵。
屋內安靜得可怕,唯餘那沉重壓抑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而亓暄那時斷時續、微弱難辨的呻吟聲也摻雜在其中,兩種聲音相互交織纏繞著,悠悠迴盪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更添了幾分悲涼與悽慘的意味。那沉悶壓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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