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的絕境和絕望(第1/4 頁)
在那座如巨獸般盤踞的公司大樓深處,有一間辦公室,宛如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昏黃的燈光在其中苟延殘喘,那光線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絲都像是在和黑暗進行著一場絕望的拔河,卻被無情地吞噬,只留下一片如迷霧般的朦朧光暈,將這罪惡之地輕輕籠罩,彷彿要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隱匿起來。
陳舊的桌椅歪歪斜斜地癱在四周,好似經歷了一場慘烈戰爭後疲憊不堪的殘兵敗將。
桌面的漆皮大片剝落,露出的木紋就像一張張扭曲變形的鬼臉,又仿若古老神秘部落的圖騰,它們無聲地講述著往昔歲月裡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每一道木紋的紋理都像是歲月用鋒利的刻刀留下的印記,或深或淺,藏著無數被塵封的秘密。
空氣中,紙張發黴的刺鼻味、灰塵堆積的嗆人氣味和腐朽木頭散發的腐臭氣味相互糾纏,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沉悶氣息。
這氣息如同有生命的惡魔,緊緊纏繞在每一個角落,讓踏入此地的人呼吸困難,彷彿置身於一個被詛咒的黑暗世界,靈魂都被其侵蝕。
尚月和洪渡的身影在這昏暗中鬼鬼祟祟地晃動著,宛如兩隻在黑暗中尋找腐肉的老鼠。
洪渡站在那張破舊得幾乎散架的辦公桌旁,桌面堆滿了雜亂無章的檔案。
那些檔案有的已經發黃卷曲,像是被歲月烤焦了一般;有的被撕破了一角,彷彿在哭訴著自己被忽視和踐踏的悲慘命運。
洪渡手中緊握著那份偽造的秘密協議,他的手指因用力而關節泛白,那力度像是要把協議融進自己的掌心。
他臉上露出的笑容陰狠至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寒光,恰似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信子,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隨時準備向獵物發動致命一擊。
他輕拍著手中的協議,紙張發出的沙沙聲在這死寂般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如同夜梟在黑暗中發出的不祥鳴叫,每一聲都像是死神邁著沉重的腳步,在寂靜中敲響恐怖的音符,讓人心驚膽戰。
“哼,章天這次插翅難逃。看這協議條款,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洪渡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是從古老的枯井深處幽幽傳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地獄深淵裡的濃烈惡意,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風從地獄之門吹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
那聲音猶如地獄使者發出的詛咒,詛咒如荊棘般在空氣中蔓延生長,讓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寒意直逼人心。
尚月站在他旁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那份協議,眉頭微微皺起,內心深處閃過一絲猶豫。
此時,章天那溫和的面容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記憶裡,章天站在公司明亮的走廊裡,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灑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春日裡波光粼粼的湖水,深邃而溫柔,那眼中滿是對尚月的痴迷。
每當尚月遇到困難,他總是默默地伸出援手,那雙手溫暖而有力,每一次的觸碰都像是一道暖流,緩緩流遍尚月的全身,讓她感受到無盡的溫暖。
然而,恐懼和自保的本能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瞬間將那一絲猶豫無情地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尚月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在這個殘酷無情、弱肉強食的職場叢林中,絕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章天只能成為被犧牲的棋子,哪怕他曾經是自己生命中那一抹最璀璨的溫暖陽光。
洪渡熟練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匿名信封,他的動作輕緩而謹慎,像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他的手指在信封上輕輕摩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狂熱的神情,彷彿那信封裡裝著的是一件價值連城、能改變世界的珍貴寶物,而他是那個虔誠的守護者。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協議裝入信封,手指靈活地封好邊緣,每一個動作都細緻入微,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可供追查的蛛絲馬跡。
那信封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就像是一個被詛咒的潘多拉魔盒,裡面裝滿了災難與罪惡,即將被送往章天的世界,釋放出無盡的黑暗與毀滅。
“就讓紀檢部門查查他拿回扣的醜事。”
洪渡說這話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得逞後的扭曲快感,那眼神如同餓狼看到獵物倒下時一般,閃爍著貪婪和殘忍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彷彿已經看到了章天被徹底毀滅的場景,那場景在他眼中如同一場盛大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