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胡蠻覬覦黃金谷,可汗用兵獅駝國(10)(第1/3 頁)
一個月後。
正值年關。
布哈拉城一派祥和。
實際上,前不久城內突然出現了兩大清真寺之間的爭端,很顯然這兩派並非一個教派,當然了,自然是小教派的分別。
一個夜晚,小清真寺的信徒突然衝入大清真寺,將裡面的毛拉們屠殺一空!
翌日,由來自西喀喇汗國的大毛拉出面調停,因為大清真寺的毛拉沒了,便讓撒馬爾罕的毛拉前來主持,因為撒馬爾罕的小教派與他們相同。
教派爭端雖然暫時平息了,但顯然已經在城內造成了陰影。
時下,各自教派的信徒們都是聽著大毛拉在宣禮塔上的誦經聲起床的,然後紛紛進入清真寺或者朝向那裡禮拜,雖然眼下依舊可以,但心裡顯然有些彆扭。
還有虎圖拜的問題。
以前,由於花拉子模的摩訶末正式獲得了蘇丹的稱號,按照教義規定,信徒們在祈禱時就會心中默唸蘇丹的名字,或者向雕有蘇丹頭像的金幣祈禱,眼下摩訶末顯然是敗軍之將,真主在他身上的影子顯然弱化了。
再握著有他頭像的金幣祈禱是否合適?
而來自撒馬爾罕的大毛拉卻是先後在麥加、巴格達學過經的,於是,撒馬爾罕的影響逐漸大了起來。
西喀喇汗國的大汗哈桑雖然沒有獲得巴格達哈里發正式任命,但畢竟自稱蘇丹,於是又有一些原本是大清真寺信徒的人竟然開始手握刻有哈桑頭像的金幣祈禱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潛移默化的,對於普通訊徒來說,雖然一時有些不適應,但終究講究的是舒適感,慢慢地竟適應了。
對於清真寺來說,吸引信徒進而促使他們將多餘的金幣捐獻出來才是正經,後世清朝西北的信徒之爭何嘗不是如此?
至於隨後誘發的大暴亂那是後話,反正總有別有用心者從中攪和生事。
律慶在布哈拉待了一個月,靜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見狀便若有所思。
此前,摩訶末與他、哈桑簽訂密約後已經帶著兩千步騎“慘敗逃回”玉龍傑赤了,從大的方面來講,西域局勢經此一戰後已經大變樣了。
先後經過了阿拉爾之戰、扎拉夫尚之戰、河中之戰後,花拉子模損兵折將高達五萬,還失去了被他們花費巨大人力、財力打造的氈德城,若是算上此城損失的人馬,更是直奔七萬而去。
花拉子模,距離起真正強大起來,也就是拿下波斯全境還有一段時間,再是強盛也禁不住如此折騰,於是,律慶真正獲得了大約兩三年的喘息之機。
期間,律慶已經將布哈拉的財物、所需人口全部遷徙到了吉扎克,還讓那一萬花拉子模農兵開始在吉扎克外圍擴建一座外城。
與此同時,律慶也開始在吉扎克、塔什干一帶大大方方招募新兵,此時,西遼國的賦稅頗為沉重,人頭稅、田稅、勞役已經壓得他們快要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人頭稅,每戶每年需要繳納六到八枚之多,這顯然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農戶們只能將收穫的糧食賣給商人換取金幣,於是,除開上繳的田稅,每年的存糧就所剩無幾了。
若是能被律慶選中當兵,每月就有兩個金幣,四個月就能繳上人頭稅了,還有,西遼國也有用金幣代替勞役的做法,原本該國每年的無償勞役只有一個月,而西域各地的伊教勢力則是兩個月,算是耶律大石的“體恤民情”。
到了後來顯然變樣了,不過有了為“仁慈的扎兀惕汗”(律慶在收復訛答剌城的戰事中展現出來的)當兵的機會便都不成問題了,於是應募者趨之若鶩。
對於訛答剌、塔什干的農戶、牧戶(牧戶要服兵役,同樣可用金幣豁免)來說,是扎兀惕汗救了他們,而不是所謂的大遼帝國,不少人甚至要遷徙到吉扎克,若是沒有嚴格的戶籍制度羈絆,估計他們早就遷走了。
一個月,律慶就在訛答剌、塔什干一帶招募了六千合格的新兵,加上以前的四千騎兵,他終於有了以吉扎克為基地,隨時進入河中的便利條件,而不是將大量機動騎兵佈置在這裡。
至於錢財問題,至少在未來三年不用考慮了,他在精絕國、吉扎克居努斯府邸、布哈拉、扎拉夫尚收穫的錢財摺合金幣不下八百萬,再加上從阿爾特阿爾、氈德城繳獲的,更是超過了一千萬。
他估計眼下西遼國國庫裡也沒有這麼多錢。
頓時想到了歷史上發生在阿富汗的事,每一任阿富汗汗國大汗甫一立國,沒有不深入恆河平原劫掠的,因為欲罷不能,每一次劫掠所獲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