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商旦夕成戍卒,大汗重兵入昭蘇(7)(第2/3 頁)
人如其名,前者高大威猛,形如鐵塔,父子倆面色皆黑,估計是在高海拔地區照曬所致。
“職部拜見光明使者!”
拔延塔黑聲若奔雷,在律慶的大帳裡激盪得嗡嗡作響,此時律慶的突厥語已經十分流暢了,與西域一帶所有突厥語部族交流起來都毫無障礙,饒是如此,他還是從“職部”一詞中發現了不妥。
“大汗,你這是何故?”
他笑著看向拔延塔黑。
拔延塔黑站了起來,他的頭部幾乎要觸到帳篷頂部了,律慶暗道:“此人起碼有一米九,可算是我穿越以來見到的最高者”
,!
一旁的拔延闊闊趕緊說道:“父汗是本教中的妙水使者,當然了,是因為前任妙水使者身故才新近任命的”
“妙水使者?”,律慶不禁莞兒,“這樣一條昂藏大汗居然是妙水使者,倒是大出意料”
便道:“與蘇祿部作戰一事,大汗有何好主意?”
拔延塔黑說道:“大汗所懼者,無非是山道埋伏,三十里的山道,可埋伏之地甚多,外面來的肯定會心生畏懼,因為蘇祿骨咄的大帳就在山道出口處,豈有不仔細安排的?”
“哦?”
“不瞞大汗,大遼立國後曾三番五次進攻這裡,有一次更是讓高昌回鶻與東喀喇汗國聯軍從南面過來夾擊,那一次骨咄就是在山道設伏,幾乎殲滅了一萬步騎的聯軍”
“遼軍是從北面松佳湖過來的,不過想要過來還要經過一條山道,形制與這裡差不多,骨咄同樣在那裡設伏,又大敗遊牧於熱海附近的大黃室韋部落,自那以後遼軍就很少從南面、北面進軍了”
“從費爾干納進軍?”
“不錯,可惜那裡也有山道,遼軍想要出其不意,必須趁著夜色或者以最快的速度疾進方可,就算到了谷地,想要找骨咄決戰,還要經過幾百里的河谷才能抵達”
“故此無論如何骨咄都會有所準備,遼國燕京府節度使耶律松山同樣幾次鎩羽而歸”
律慶問道:“我軍突然進抵山道南面,顯然透過了貴部的牧場,站在骨咄的立場,那隻能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貴我兩部聯合起來了,那明日貴軍又如何透過山道?”
拔延塔黑笑道:“這裡的山道看起來只有一條,但中間穿插的小道數不勝數,不熟悉的萬一誤入就是死路,不過在下卻不同,可以從無數條小道中找到一條通往納倫的道路,而且是骨咄不易設伏的道路,雖然路程可能耽擱些,但遭遇埋伏的機率最低”
律慶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塔黑便回去了。
塔黑走後,律慶立即將這次跟隨他來的巴哈提、頗黎、沮渠延年、霍斯都幾人召集起來。
霍斯都說道:“大汗是否覺得有些不妥?”
律慶點點頭,“那是自然,我等自從離開尤勒都斯後實在太過順利,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似的,當然了,這只是一種感覺,感覺?你們知道嗎?這種感覺很微妙,是本汗出道以來從來未有的”
霍斯都也皺起了眉頭,“大汗,職部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
“哦?”
“從我帶著丹納剛剛接觸到拔延塔黑那一刻起就有了,不過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丹納是本教的清心使者,地位尊崇,僅次於教主、副教主,而拔延塔黑自稱是剛剛被任命的妙水使者,見到他後並沒有十分恭敬的模樣,而按照他的說法,拔延塔黑幾年前曾冒著偌大的風險進入大沙漠拜見丹納”
“其崇敬之心不言自明,為何前後判若兩人?”
“是不是因為那時拔延塔黑還不是妙水使者的緣故?”
“可能吧,另外,從納倫山西端到東端不下三百里,這裡地勢頗高,略走一段就有些氣喘,就算長期住在這裡的牧戶也不會每日行走百里以上,五十里就頂天了,但拔延塔黑帶著三千騎卻在三日內就趕到了”
頗黎說道:“難道是因為大汗威名素著,又成了祆教中的什麼光明使者的緣故?”
霍斯都搖搖頭,“百年來,我教認定的光明使者不下十人,但最終都無果而終,自那時起,教眾便對這光明使者半信半疑,作為大勢力首領的教徒更是如此”
“還有,我抵達科特格爾湖後,他也只是與丹納略為寒暄了一下便將其送到了納倫山上”
“納倫山上?為何不是他在湖畔的大帳歇息?”
“當時在下也覺得有些奇怪,便跟著丹納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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