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赤地旱魃:滅八荒詭神(第1/2 頁)
血鏈蠱劍上的婚書燃起青煙,玉璽印痕灼出的焦味混著青銅鈴的嗡鳴,在神殿穹頂下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火旺的指尖碾碎一片《詩經》殘頁,紙屑簌簌化作齏粉,字句裡滲出的渴意正順著劍鋒啃噬他的經脈。
"水經注的輿圖在動!"子猛低吼著撕開另一塊饕餮紋,竹簡從血肉中鑽出時發出蠶食桑葉般的沙沙聲。
原本蜿蜒的都江堰河道此刻如同被烙鐵燙過的蜈蚣,扭曲成"赤地八百里"五個猙獰篆字。
蘇紫玄的冰蠶弦已碎成冰晶,月箭鳳火卻在她掌心凝出一輪弦月。
箭簇擦過青銅巨門縫隙裡探出的枯手時,斷裂的姻緣線突然繃直——繫著"旱"字鈴鐺的那端,正連著神殿深處某座漆黑棺槨。
地面九道焦痕驟然爆裂。
【焦土窮奇】
第八道青銅巨門轟然洞開的剎那,熱浪裹著沙礫砸在三人面門上。
火旺的血鏈骨劍嗡鳴著刺入地縫,劍身纏繞的蠱蟲尚未爬出半寸便蜷縮成焦黑的顆粒。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龜裂的青銅地磚上扭曲,彷彿有千萬只枯手正從地心伸出。
"這不是熱潮。"蘇紫玄的狐尾虛影在身後炸開九道霞光,月箭卻遲遲不敢離弦,"是《詩經》在吞噬水脈。"她指尖凝出的冰霜還未成型,就被空氣裡遊走的"旱既大甚"四字吸成白煙。
子猛突然暴喝一聲,冥錘刑劍重重砸向地面。
饕餮紋在他脖頸處亮起血光,竹簡上的輿圖竟化作實體洪流噴湧而出。
都江堰的浪頭尚未觸及穹頂,就被一柄纏繞著甲骨文的骨鉞當空劈碎。
燚天骨鉞劃過的軌跡裡,焦土窮奇的虛影仰天長嘯。
【旱魃之刑】
八荒詭神·赤地旱魃從棺槨中站起時,整個三重天的星軌都暗了一瞬。
它青灰色的面板下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鐫刻著《水經注》殘卷的沙河。
每當骨鉞揮動,那些記載著江河走向的文字便化作赤色鎖鏈,將虛空中的水汽絞成龜甲紋路。
"退!"火旺拽著蘇紫玄暴退三十丈,原先立足處的青銅磚已融成金汁。
血鏈蠱劍在他掌心旋出猩紅漩渦,劍鋒挑起的蠱蟲屍體竟在半空燃成火雨,這是禹王血脈對旱災的本能抗衡。
子猛突然悶哼跪地。
他右臂的饕餮紋裂開血口,竹簡瘋狂湧出試圖修補輿圖,卻被"滌滌山川"的詛咒蝕穿千百孔洞。"它在抽乾神州的龍脈!"他嘶吼著將刑劍插入自己胸膛,以凶煞之氣強行凝固潰散的都江堰虛影。
【青銅鈴讖】
蘇紫玄的九尾虛影突然捲住火旺手腕。"看那鈴鐺!"她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月箭上,箭簇射向旱魃心口時,纏繞枯手的姻緣線驟然繃緊。
刻著"旱"字的青銅鈴鐺叮噹作響,每一聲都讓骨鉞上的甲骨文黯淡三分。
火旺瞳孔驟縮。
當燚天骨鉞再次掀起蒸騰狂潮時,他清晰看到旱魃脖頸處有半枚玉璽形狀的缺口——正是婚書上徐福印痕的位置!
血鏈蠱劍突然自發鳴嘯,劍身上婚書的灰燼重新聚合成"九鼎歸位"的篆文。
"猛子!鎮住東南巽位!"他翻身躍過一道焦痕,蠱劍在空中劃出禹王九步的星圖。
子猛的冥錘應聲砸向穹頂某處星宿,饕餮之力竟暫時凝固了"旱既大甚"的詛咒流動。
【血祭軒轅】
蘇紫玄的箭終於離弦。
月箭鳳火撕裂乾燥結界時,九尾虛影同時纏住旱魃的骨鉞。
火旺的劍鋒精準刺入玉璽缺口,劍身血鏈突然暴漲成三千丈,每節鎖鏈都是一段被蒸乾的黃河故道!
"徐福!"他突然福至心靈地暴喝,婚書殘頁在劍尖燃起幽藍鬼火。
旱魃發出非人的嘶吼,面板下的《水經注》沙河開始逆流,那些被它吞噬的水脈記憶正在反噬自身。
青銅鈴鐺轟然炸裂。
繫著姻緣線的枯手急速縮回棺槨,卻在閉合前被子猛的刑劍釘住腕骨。
火旺看到棺內閃過半幅九州輿圖,圖上的咸陽宮闕正被九條赤龍纏繞。
系統藏鋒的警報聲淹沒在重新翻湧的焦痕裡。
當最後一道旱魃詛咒消散時,三人腳下的青銅磚突然浮現出祖龍巡狩的浮雕,而旱魃潰散成的沙粒中,一枚刻著"驪山"二字的玉玦正在滲出血淚。
【荒沙沸反】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