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法迴避的選擇(第2/2 頁)

的、可能是另一場災難的選擇嗎？

火車的聲音逐漸遠去，像是從未出現過。我們站在那，彷彿置身於一場夢境中。有人開始低聲討論，聲音漸漸增大，有些人甚至開始朝外走，想要去看看那聲音的源頭。而有些人則沉默不語，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安。膽怯和謹慎悄然瀰漫，像是空氣中積壓的毒氣。

老張握緊了手中的工具，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凝視著地面，似乎在思考什麼。那老化的手指，像是被鏽蝕的鐵鉗，在微微顫抖。最後，他只是淡淡地說：“不一定，誰知道呢。”

有些人開始動搖了。周婉站起身，她的面容像是從荒野中爬出來的幽靈，目光中卻透著一種柔弱的渴求：“如果外面真的還有人，我們為什麼不去找找看？總比待在這裡死等下去要好。”

我看著她，心裡一陣複雜的情緒翻湧。她的眼睛裡有一種溫暖，像是久違的春日陽光，甚至讓人感到有些不真實。她像是在夢中走來，帶著希望，卻又那麼脆弱。她說得對，生活就是這樣不斷妥協，不斷在生死之間選擇。而這一次，選擇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沉重。

可是，我站在一旁，雙手出汗，心跳不止。

選擇，真的這麼容易嗎？在這片荒涼的廢墟中，我們是否還能承受更多的選擇？我們能接受外面的世界，接納那些可能比我們更具破壞性的“人性”嗎？我想起曾經的背叛，想起那個瞬間，我們的食物被搶走，想起那些眼睛裡沒有一絲人性的東西。外面，一定還有更多這樣的東西。

是繼續躲在這裡，守著這片已經腐爛的廢墟，還是去迎接那個無法預測的聲音，去尋找一個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我的思緒越來越亂，幾乎難以呼吸。

而就在這時，高翔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身體異常直立，像是隨時準備衝破一切束縛。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鋒利，彷彿那火車的聲音激起了他體內某種早已沉睡的本能。他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向那扇鐵柵欄的門。

我們都愣住了，彷彿他就這樣成為了一個象徵，一個無法回頭的符號。那扇門，曾經是我們的最後屏障，但現在，它成了通往未知的起點。高翔的一步，彷彿將我們所有的選擇都拉到了一個無法迴避的地方——我們必須面對，或者註定被這片廢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