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千秋凝血欲擎天;為善從惡空從前(第2/4 頁)
,此時的莫白近乎遁入魔道。
“我本清心落正道,痴魔伏庭繞青喉,乾坤不序五行逆,偷天泅離鬥蒼穹,游龍驚,永珍破!”莫白口齒默動,兀自呢喃,只聽見破字才一出口,立時掙脫禁錮,極為迅猛地朝逆鱗撲去。
逆鱗本以為大勢在握,正自竊喜之際,陡然間最為忌憚的莫白卻跳出亂境,狂怒傾盡全力的一擊正好全數擊中他,一時大意,險些性命不保,叫苦喋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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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逆鱗如此千鈞一髮之際,在場的所有人,現身的,暗伏的,幾乎都希望他命喪莫白之手,他是龍行司這個武林神話的掌控者,更是令天下人都畏懼萬分的人,想他死,又不敢動手的大有人在,天下人想要問鼎天下的至高無上,又都明白眼下這個位子是眾矢之的,風口之上的浪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都想問鼎登峰,又都懼怕高處不勝寒的空妄,如今龍行司頹勢漸顯,正是習武之人獨佔鰲頭的天賜良機,放眼天下,按耐已久,積鬱已深,都是各有盤算,唯一想法統一的就是莫白把逆鱗弄死,只有他能扛住逆鱗覆滅後新主未業之前的動盪。
“楊修!該你了!”就在莫白與逆鱗鬥得生死難解之時,因打鬥之聲而來的觀戰之人中,曉得楊修早有一試的準備,於是有人從旁慫言說道。
而楊修因為連日來找莫白尋釁挑事未能討得便宜,以致其忿忿之心已久,如今臨戰大敵,楊修不禁有了上不了檯面的心思,此刻再有人從旁慫恿,楊修當即應聲而動,隻身入陣。
逆鱗與莫白互相牽制,皆都無暇分心,馬三軍等人在逆鱗攝陣手段之下,唯有各自保命,亦不敢妄動分毫,所以楊修入陣之路,毫無障礙,直搗黃龍,多次挑戰皆討嫌落敗,楊修機警了許多,可莫白與逆鱗都使出了巔峰之力,進到莫白身外丈餘,楊修再進每一步都甚是艱難,進進退退之間被莫白乍湧的真氣逼得身形難定,但他攪局的意志堅定,‘半闕殘念’內力作祟,使得他亦漸入癲狂,而是時,莫白變招之時已有察覺,猛地一擺手袖,朝楊修甩出一記掌風,再次將他逼退丈餘之地。
高手對局,莫白的這一個分心出招,恰好給了逆鱗翻盤的空當,避過莫白,雙臂直推,從左後側擊中莫白腰背,而莫白身受重擊,無從閃避,硬生生吃下了這一擊,旋即,聳肩沉步,弓馬擺身,暫忍氣血翻騰之苦,再度出掌接招。
四掌相對,亂舞的砂石剛一沉定,立時又被兩股相撞的洪荒之力揚起,亦或許是因為逆鱗與莫白內力同根同源,這一記對掌過後,二人力道竟彼此對消,內息重新歸於平靜,立時恢復了心智,再無一爭高下的念想,亦再難提起一絲內力,但這等情況只有他二人清楚,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二人忽然間停手,場上諸人皆都慶幸撿回條命,無人再敢作祟。
被又一次逼退的楊修,似是意猶未盡,全然未察覺到二人停手的端倪,意欲殺個回馬槍,若此時動手定會得逞,莫白必定性命不保。
但莫白急促的氣息吐納還是叫楊修看出了破綻,巔峰之後重歸平靜的莫白,忽然間感到後背陣陣涼意,奈何他此刻卻極度虛弱,再難提起半分內力。
惶恐之色油然而生,楚瑩瑩立時明白,徑直擋在了前面,這已是她不知幾次奮不顧身護著他了。
而楊修之恨多半緣起於她,此刻機會千載難逢,見她毅然決然地擋住了去路,當即嘶吼說道:“楚姐姐你讓開,這次你護不住他的!”
說罷崑崙雙生刺已然直出橫擺至楚瑩瑩身旁,雙臂渾然一抖,楚瑩瑩立時被強悍力道推開,眼看著刺刃就要將莫白穿胸而過,竊喜之餘楊修只覺眼前劃過一道身影,而後雙刺硬生生地被帶偏,只能撲了個空。
“你!”一擊落空,楊修好生惱怒地看著眼前之人,奈何不得,只得甩袖作罷,此人便正是連日來助他漸成氣候的商君愁。
他恨的只有莫白,想殺之而後快的亦只有莫白,故而無從發難。
“你也護他!那你費盡心血助我練成神功到底是為了什麼?莫非你忘了你家主人冷寒霜的交代了麼!”盛怒之下,楊修口不擇言,說出了本不該於人前說的話來,說罷之後,當即後悔不已。
而莫白潛心恢復元氣,無暇他顧,未能細聽楊修言外之意。
楚瑩瑩不知賢樓之事,自然聽得一頭雲霧,亦未作心。
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楊修此番突兀之言,令風憐影等不禁有了許多揣度,雖不知冷寒霜交代所為何事,但眼觀方才的情形,不難猜出,與莫白同一陣營的親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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