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2：豬人朋友(第1/3 頁)

楚源發現自己竟是燈下黑了。

系統是誰搞出來的？是此方世界的那些神明！

所以當初在黑森林裡的時候，古爾曼才會明裡暗裡的暗示他，不要太依賴系統的能力。

因為這個看似嵌入在每個人腦海中的系統，實則是此方世界規則的顯化，裡面的諸多功能，與其說是系統的，不如說是有著相關概念的神明借給人類領主們使用的，所以他們才會被鉅鹿等生物稱作神之子。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還真像是這些神明的兒子一樣，被手把手扶持著在這個世界長大，紮下根來，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有如老父親和老母親一般的關懷與愛，會在什麼時候戛然而止。

但楚源聽古爾曼的語氣，估摸著人類領主應該沒有前世的待遇，能在家裡混到十八歲才被父母踢出家門，極其大的機率上，他們很有可能在兩三歲，剛剛學會如何奔跑甚至是蹣跚著走路的時候，就被要求一個人獨立生活。

塞裡是誰？

塞裡好歹是一抬頭就能看得到本體的銀月女神啊！

要說她能對系統動手腳，在楚源看來，簡直是再合理不過了！

“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見他眼神明亮，塞裡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降降溫，“你們使用的系統，雖是眾神對規則的糅合，但我掌握的許可權與概念畢竟不多，因此能做到的改動也不多的，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增加一個圖片或者影片的功能，倒的確在我的許可權範圍之內，但我能的力量不足，也就只能替你和你領地上的那些領主們增加。

“不過我要先說好，你若是使用了我為你增加的功能，你傳送出去的訊息，我也是看得到的。”

楚源對這個倒不是很在意，君子坦蕩蕩——當然，主要還是區域頻道也沒什麼人能和他聊幾句騷話，唯一一個關係親密的白展昭，每天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偶爾聊天侃大山，也是以對方的日常為主，不是他不想講一講華夏的事情，而是對白展昭來說，楚源已經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他聽在耳朵裡都跟在故意炫耀一樣。

他更關注另一件事情，“那我們領主平時聊天打屁的訊息，不全都被某個神明看在眼裡？”

“接是應該接收到了，至於有沒有看嘛，那就不好說了……”

塞裡略微解釋了一下，楚源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她的解釋。

神是一種非常概念化的存在，當他們掌握，或者是從屬於某一個概念時，按理說對於自己掌握的那個概念或者是從屬的概念當中的事情，應該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才對，事實卻是，神和神身，要分開來看待，如果將神比作一個可以儲存大量資料的超級計算機，那麼像是塞裡一樣的神身，就是可以使用這個超級計算機和呼叫這個計算機內部資料的程式設計師。

計算機是沒有感情的，但神身並不是，他們若想保持自己的人格，就必須控制住自己的貪婪，避免接收太多的資訊。

神明向著魔淵的墜落，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就是資訊太多的一種表現——這也是為何塞裡會化作人身，找上夏城的原因，她需要像月狼們一樣，和人類這般有秩序的智慧生物生活在一起，透過他們建立起來的秩序，維繫自己身上的理性和人性，維繫自己的人格，若她完全墜落，失去了屬於自己的理智，高懸在天空上的銀月，就不再只是夜晚光線的來源，而是會如同魔淵當中的那一輪血月一般，促進混亂的發生，帶來死亡與恐懼。

就區域頻道里那些領主的水群速度，尤其是在有錢了以後，小喇叭，買！

買不起小喇叭也沒關係，自己私拉一個小群，聊，大聊特聊！

楚源雖沒加入那些水群，卻也從手下不少領主那裡知道，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二個專門用來聊天打屁的群。

這種群少則十幾二十人，多則幾百上千人，不過據說人數太多，會自動觸發類似於區域頻道一樣的發言規則，即花錢說話，因此大家大都將群控制在百人以內，發言不積極，經常潛水，id不眼熟的人，還會被群主不時的給清理掉……

楚源猜測，那位負責聊天頻道的神明，設定這條規則，大概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發出太多的資訊，祂估摸著沒想到的是，比起在一個幾十甚至上百萬的大群當中，發一條自己都未必看得到的訊息，大家更願意在那種只有幾十甚至是十幾個人的小群熱聊，在彼此都是熟人，哪怕只是網路上的熟人的情況下，手打表情包都能發一整天。

以這群無聊領主的水群速度，一天發的訊息，就絕對超過9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