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死亡擦肩而過可以改變一個人(第1/7 頁)

“你感覺怎麼樣?”

她躺在車廂裡有軟墊的長凳上，用一個小枕頭矇住臉，一隻手按在手腕上的穴位，試圖控制噁心。自從他們昨天離開堡壘以來，託麗吐了三次;她哥哥覺得她是什麼感覺?

馬車顛簸前行時，她一直閉著眼睛。她的聲音低沉而惱怒。“我還活著。”

這是他們上路的第二天，她又一次在馬車上罵了一頓，感覺像是劇烈的顛簸。卡森坐在她對面，雙腿交叉，膝上放著一本書，看著他可憐的妹妹。這趟旅程絲毫沒有使他煩惱。

誰知道她會在馬車裡暈車呢?

當然不是她。

他們乘坐一輛沒有懸掛裝置的木製馬車，從普雷西迪奧到地平線進行了為期六天的旅行。他們還沒有離開普雷西迪奧的邊界，道路就從石頭變成了泥土和礫石。她以前坐過各種動物拉的馬車和大車，但沒有坐這麼長時間。

“你想喝點水嗎?”kasen問道。他已經伸手去拿座位下面隔間裡的金屬罐子了。

“沒有。”它會在她的胃裡晃來晃去，她會把它吐出來。

“隔壁城鎮有一條像樣的商業街。我會派一個警衛去找些姜油。卡森一邊告訴她，一邊伸出手撫弄著她蓬鬆的頭髮安慰她。

她沒有和女傭一起旅行，所以她不得不自己做頭髮。她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把那堆又厚又長、齊腰的亂糟糟的東西攏在一起，在頭頂紮成一個髮髻，但這樣躺著不舒服，所以當他們上了馬車後，她就把它解開了。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下一個城鎮?”

“我們會在日落之前到達的。”

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他們剛停下來吃午飯，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吃點東西。卡森一直在照顧她，直到她走進萊卡梅的大門如果她不吃東西，他就會擔心。她第一次吐的時候，他正準備在通訊水晶上給父母推送訊息。

託麗懇求他不要說她的閒話。他們的父母已經很擔心了。直到最後一刻，她的母親才準備和他們一起去地平線，托里不得不說服她留下，理由是她要監督秋收稅的徵收。侯爵本來想來的，但他有明年的預算來監督和計劃冬季的訓練方案。

他們的大驚小怪似乎使卡森感到好笑。他強忍著笑對他們說:“我和塞巴斯蒂安去lyc逍遙的時候，你們兩個可沒這麼著急。”

他們的父親看著他，好像他是個傻瓜。“當然不是。那時候是你們倆。這次是託麗。”

她哥哥被逗樂的臉僵住了，託麗咬著嘴唇。很明顯，有一個最喜歡的孩子，那個最喜歡的孩子就是她。

她先是擁抱了不願放開她的母親，然後是父親和爺爺。那個身材高大、粗獷的老人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在她的手掌裡。他皮革般的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給了他唯一的孫女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隨身帶著它，保證你的安全。”

她母親看著這個細長的東西，皺起了眉頭。“爸爸，那是一把刀。”

“這是一把匕首。我們的tori是如此美麗，如果有流氓想佔她的便宜怎麼辦!老人說，好像在為他的孫子準備戰爭。

託麗抿緊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疲憊的哭聲。她只是去上學。

“託麗，記住，”父親嚴肅地說。他舉起手臂做了個動作。從一定角度刺，不要刺到骨頭。在拔出刀之前，把刀晃來晃去，儘可能多地傷害它的內部。”

哦，我的上帝，爸爸……你在說什麼?

“別把武器留在家裡，”她母親補充說。託麗試圖壓制自己不相信的表情。為什麼她那天使般的母親還要添油加油呢?侯爵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把刀插進去會減緩出血，你希望他們失血過多。”

“媽媽……”

卡森在她身邊嘆了口氣，呆呆地看了三個大人一眼。“她不能帶著帶刃的武器去上課。她出去的時候要把這個帶到哪裡去?她的錢包嗎?”

託麗感激地看了她哥哥一眼。最後是一些常識性的詞彙。

卡森從她手中接過插在金屬鞘裡的匕首，仔細端詳。“它太長了，不能放在錢包裡。我在城裡認識一個很好的皮革工人。我會讓他們給她的前臂和腿做一個匕首皮套，這樣就可以舒服地藏在她的衣服下面了。”

該死的,得。

她的匕首現在在她上衣的口袋裡。這個口袋是把襯裡切開做成的。她還沒有刺傷任何人，但當他們停下來吃飯時，她用它切了一些水果。到目前為止，這就是她在旅途中的活動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