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是共同的敵人(第5/6 頁)
“是的。”塞巴斯蒂安把胳膊伸進大衣裡,望著她。“我們三個人要代表我們家參加一些當地的舞會。是不是很棒,託麗?你喜歡派對!”
她從來不喜歡大型派對。她去過那裡。是她組織起來的。她甚至還招待過他們,但一大群她不一定很親近的人讓她筋疲力盡,她至少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託麗現在要面對三場派對,第一次參加舞會更讓她尷尬的是,她要去見一些和她關係不好的同齡人。
託麗記得維多利亞的名聲和她在普雷西迪奧聚會上的慣常行為,也知道她有兩面派的追隨者。然而,託麗不記得這些人的名字了。她不確定這是她記憶中的一個漏洞,還是維多利亞只是沒有足夠重視當地的同齡人,沒有記住他們。
維多利亞顯然很重視她的家庭,因為她不僅記得和她住在一起的家人,還記得她很少見到的大家庭。如果她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她也不會多想他們。
這讓託麗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將如何與那些在過去被她粗暴對待的陌生人交往?
嚴格來說,她並不是一個可怕的人,但她現在擁有了那個可怕的人的身體。是維多利亞造成了這個問題,託麗默默地詛咒她是個被寵壞的小婊子。這只是託麗不得不面對的維多利亞有問題的人生選擇的另一個後果,如果塞巴斯蒂安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她不會去的。
不過,這些邀請已被接受並得到答覆。他們選了三個舞會,趁她在家時參加。託麗需要弄清楚自己該如何應對,於是她縮小了選擇範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如果發生了就解決”。
一陣敲門聲傳來,託麗從她的步入式衣帽間裡看了看,她正在那裡整理衣服,尋找合適的衣服穿。她走出半步,伸長了脖子。“是誰?”
“是我。”託麗皺起眉頭,走出房間,為卡森開門。她的二哥站在門外,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你擔心的是這周的舞會。”
她把頭縮回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她走到一邊,把門開得更大,讓他進去。
“在塞巴斯蒂安告訴你之後,你變得安靜了,”他說。他走進她燈火通明的房間,在壁爐前的一把寬大的毛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抬頭看著她,表情平靜。“過去,當你聽說有什麼聚會要參加時,你會飄飄然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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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麗關上了門,跟在他後面。她坐在他對面配套的椅子上,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她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相遇。“我是從馬上摔下來的,”她說。光想想就累壞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我忘記了很多人。”
卡森似乎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話。他慢慢地點了點頭。“你總是可以重新學習它們。”
託麗搖了搖頭。“不僅僅是這樣。我不記得人,但我記得我是怎麼做的。”她對弟弟苦笑了一下。“你不能說我對他們是個好人。”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你擔心別人會怎麼對待你嗎?”
“我不認為這是必然的。我不記得涉及的人,但我知道我很粗魯,不合群。他們會說我是惡霸,這是不可能的。我承認我的過去,但是…我不再是那樣的人了。事故發生後”她說不下去了,不知道如何準確地解釋她的感受。她不想用“我現在是一個不同的人”。不管你說得多麼真實,聽起來都太膚淺了。“我很後悔我對他們是一個如此糟糕的人,但我不想乞求原諒,也不想為自己辯解。”
“那就不要。”卡森的回答很簡單。“即使你對過去的行為感到內疚,想要彌補,也不能保證乞求原諒或做任何其他事情都會讓你得到原諒。這不是他們道歉後欠你的。這可能會給他們一種短暫的滿足感,但你已經傷害了他們,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一點。你能為你的行為做些什麼補償呢?就像你一樣。”
tori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他們想對我粗魯,排斥我,或者假裝我不存在,我能理解。我不想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或為自己辯解。他們知道我出事了。即使我試著解釋我有部分健忘症並且…我不知道,這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但這絕不能成為我過去行為的藉口。”
“自從你去年夏天出了車禍以來,關於你的談論就沒有你意想不到的多。你醒來後就不怎麼出門了之後,你就去了lycsa。我想他們會對你在學校的表現感到好奇。”卡森的嘴角捲起來,露出苦樂參半的微笑。“也許他們希望你做得不好。”
“我一開始確實不太受歡迎,”她搖搖頭說。她看了看弟弟,皺起了鼻子。“我應該道歉然後就此打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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