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讓可怕的啟示深入人心(第1/7 頁)
“你沒事吧,格瓦拉小姐?”當導師伊格內修斯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時,她猛地抬起頭,嚥下了喉嚨裡的腫塊。他顯得有些擔心。“你好像不像平時那麼專心了。”
他低頭看了看她面前的幾張報紙。託麗跟著他的目光,她的胃扭曲了。她通常寫滿一兩頁的筆記只有兩三個句子,沒有她用來形象化概念的塗鴉或圖表。
她內疚地回頭看了看教練。“對不起,伊格內修斯老師,我今天有點心不在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明天我就沒事了。”
她的話似乎並沒有使那個男人放心。他想了一會兒。“如果你需要複習今天的課程,這周下課後來找我,我們會複習你錯過的內容。”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謝謝。對此我很抱歉。”
指導員伊格內修斯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不要承受太多。如果你真的不知所措,不要害怕尋求幫助。”他離開了她的辦公桌,託麗閉上了眼睛。她向後靠在座位上,沮喪地吸了口氣。
個人問題不可避免地會影響她的精神狀態,然後影響到工作,或者在這種情況下,影響到學校。她還是人。四十歲或四十歲以下。她用手摸了摸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始向練劍場地走去。
走到一半,她停了下來。在她發呆的時候揮舞武器可不是個好主意,不管她自認為自己的反應能力有多好。她有些技巧,但並不魯莽。任何運動員或武術家最不希望的就是受傷。
託麗轉過身,朝她宿舍的方向走了兩步。
伊利亞娜很快就會到那裡,開始做下午的複習。以我對她的瞭解,如果她注意到託麗有輕微的悲傷,她會立即找出問題所在,不會進行復習。她很欣賞她朋友的忠誠,儘管這是她的天性,所以託麗不想打擾她。
她唯一能想到的另一個獨處的地方就是福圖納咖啡館。
當她進門時,托比亞斯的母親莉蓮·雅格夫人就站在櫃檯前。她熱情地歡迎託麗,但當她看到託麗的臉時,那個豐滿、紅潤的女人的笑容消失了。
“怎麼了,夫人?”她帶著託麗喜歡的濃重的東北鄉村口音。也許是因為它的音調和流暢使她想起了她原來世界的祖母的口音。她不確定這是什麼,但這讓她感到安慰。那個女人繞過櫃檯,穿過空蕩蕩的咖啡館。她舉起雙手,捧起託麗的臉。“你是……累了嗎?”
託麗默默地點了點頭。“j媽媽,我能喝點雞湯嗎?”這是她選擇的安慰食物,不管她身處什麼世界。
“好的,好的,j媽媽會給你做的。你去老闆的房間。我給你端湯來。”
託麗輕輕地謝了她,然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樓梯上。她不懷疑自己被當作一個需要安慰的孩子來對待。她很苦惱。她對此表示歡迎。
皮埃爾的私人房間的門在樓上大廳的盡頭,就在咖啡館前面的正上方。她只去過那裡一次,那天艾克斯頓發現她為被偷的背心大發雷霆,便邀請她和其他人一起去。她推開門,走進溫暖的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大桌子、幾把椅子,窗邊還有一張超大號的長毛絨沙發。
她把包放在桌上,然後躺在長靠椅上。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減壓,然後才能清晰地思考。當她躺在柔軟的紫色天鵝絨上時,身體周圍的重量似乎下降了,她閉上了眼睛。她的呼吸低沉而平穩。
躺在沙發上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遊戲世界中醒來,試圖弄清楚一切的時候。她躺在那張華麗的床上,凝視著天篷,試圖理解她是誰,以及她周圍的世界。當時,她覺得恐慌或害怕沒有什麼意義,儘管這種感覺確實存在。
她的情況就是這樣,在不知道她最初生活的情況下——她是死了還是隻是處於昏迷狀態——她不打算自殺來看看她是否能回去。她不是那種人,坦白說,她認為這樣做很荒謬。
誰寧願讓自己經歷短暫的痛苦和死亡的壓力,只是為了看看是否有機會回到她原來的世界,當他們可以活著的時候,看看作為一個富有和有影響力的家庭的受人愛戴的女兒是什麼樣子,並探索一個幻想的世界?
當然,她想念她的家人、朋友和無憂無慮的生活,以及她成長和習慣的世界。直到今天,當她想起自己最初的家時,她的心都會痛。有些夜晚,她夢見母親在她的屍體上哭泣,或者她22年的好朋友在得知事故發生後因沒能趕到大阪與他們見面而驚恐發作,於是她雙眼含淚醒來。
“我很好;“別為我擔心”這句話總是在她剛醒來時就在喉嚨裡消失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忍住眼淚,背對著伊利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