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河風起暗朝陽 參合詭譎驚道明(癸)(第4/4 頁)
自崔僕射,故殿下恨極之,崔僕射豈敢否認!在下以為,崔僕射本疑吳王殿下,或於途中以面目相似女子置換公主!故在下道出鄙國大王所疑,崔僕射便順口說及其所擔憂,或即是以內室中人語聲,不似公主,故聞在下道疑公主真偽,便脫口而出!真坐實貴國作偽也!”
拓跋修正色道:“他兒!汝口口聲聲奉大王之命而來,有何憑據?可有片紙只言?!”
長孫他道:“我甫至平城,尚未入城,便得宮人持令牌,傳大王口諭!我意事出緊急,燕人已至參合陂,調查公主真偽,此事機密,大王不欲人知,又恐不及阻止燕人入都,故倉促遣我來!並無片紙只言。且平北叔昨日我至之時,便疑我非大王所遣,而命使者回都,向大王證實相詢!如今一晝夜已過,叔父言,不知其何以,猶未歸至此地,是否?”
拓跋修道:“汝心不可測!為叔不得已而為之。”
長孫他道:“我知使者為何尚未歸!”
“哦?”拓跋修驚疑不定,以為之前他所猜測為真——長孫他於途中設有伏兵,則使者已被截殺,自然不能覆命,此刻聞其道知使者何以尚未歸,以為此包藏禍心者將向兩國諸人攤牌,不禁又驚又怒。
“使者所以未歸,乃是為大王所留!我未查明真相,任何人不得離此,且臺下我已佈置,任何人亦不得上臺!”長孫他冷冷道。
五
慕容垂暗暗叫苦,己國人眾,雖定州親衛有數十人隨段龕,居於南院三獨院之後的南廂房中,五百禁衛羽林與多數定州親衛,已於初至時上臺與代人聯歡之後,偕代人大眾下臺紮營!“長孫他如此有恃無恐,臺下兩國人眾,只怕都已入其掌握!今日敵眾我寡,無論如何,恐總要殊死,與之作智勇之鬥!”慕容垂暗暗思忖,“嗯——如是!長孫他初至之時,崔宏所言果為真!崔知平城中有‘得中山者得天下’之童謠,自是我國在代北間諜傳回鄴都,可恨主上明知代北有此童謠,不顧其不祥,仍堅執使鶯兒和親拓跋氏,不恐將來之憂!今長孫他如此,明白是迷信童謠,以為‘得中山公主者為代王’,故來劫鶯兒!此刻不可驚慌失措,拓跋修已疑長孫他暗藏陰謀,須爭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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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道:“今日之事,垂無愧天地!此間貴國主持迎親者,尊則世子殿下,長則平北公,五原公後來,雖道銜命代王陛下,卻無片紙只言,如何取信於人?五原公欲知公主真偽,我則惟以死扞衛,斷不使慕容垂生,而五原公入公主房中!”
拓跋修看向長孫他,怒道:“他兒!汝此何言?世子殿下在此,燕太傅在此,為叔亦奉大王之命在此!無論如何,世子殿下與燕太傅乃奉命在此,我亦得大王面諭!汝聲言得大王口諭,可有人為證?”
長孫他道:“舍弟長孫陀,與我麾下西河人眾,人人在場,人人皆可為證!”
慕容垂哈哈大笑,道:“五原公此言甚是!公主為真,鄙國崔僕射以下,段龕,定州親衛,乃至五百禁衛羽林,皆可為證!”
長孫他瞠目結舌,一時做聲不得,卻道:“吳王殿下清談過人,論理機鋒,亦大過於常人!我倚重於鄙國大王所命,大言以對叔父,卻為殿下地步了!”
拓跋修道:“他兒!汝無禮於我,以無理之言對我,我知汝不學,只當汝無知,故出荒唐之言!然兩國和親乃大事,為叔不足道,世子殿下與燕太傅,奉大王之命在此,汝亦欲以荒唐之言,取信於世子殿下與燕太傅乎?!”
長孫他看向拓跋修,道:“平北叔既不信我!那——叔父且道,我當如何,乃能取信於世子殿下與燕太傅?”
“自是待我所遣,那回都稟告大王,相詢汝所言真偽之使者歸來,道汝所言無虛!乃可取信於人,否則——汝以天下人為痴耶?!”拓跋修道。
長孫他道:“如是甚好!”說著轉向慕容垂,拱手道:“吳王殿下!今日又復得罪!末將謝罪!”
慕容垂見他反覆無常,又驚又怒,乃冷冷道:“五原公無須惺惺作態!待平北公所遣使者歸來,證實五原公所言為虛,再謝罪不遲!”
:()殷紅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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