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怨仇慕容困處 鷸蚌爭漁人得利(甲)(第2/3 頁)
不倫!因此之故,鄙國大王已遣使河北,入鄴都與貴國陛下交涉,仍期中山公主入代,與鄙國世子母弟聯姻,即使殿下赴平城,主持鄙國王子與殿下之女成婚。如今尚須殿下暫留於此,以待貴國迴音。”
慕容垂雖有備,聽罷卻也不禁目瞪口呆,半晌乃道:“平北公!究竟貴國大王,自何處得知鄙國來和親之人,乃是中山公主之替身?君所遣回都者覆命耶?乃其所歸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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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修道:“自何處得知,自不便與殿下言。在下所遣回都者雖未歸來,卻有鄙國大王令牌使者,送鄙國大王親筆信至,故在下不得不爾!得罪之處,尚請海涵!”
說著,拓跋修嚮慕容垂一拱手,便回頭向身後軍士揮手,命其入院。那隊軍士見召,便倆倆魚貫而入。
拓跋修道:“殿下自今日晚膳始,便無須勞動大駕自赴大殿用膳。在下即命宮人送膳食至此。嗣後亦然。崔僕射院中,在下已命人護衛,故特率人來此,以護衛殿下。”
慕容垂冷冷道:“貴國聽信流言,誣衊鄙國為無信義之國。寡人恐不日,便將開大燕之釁!”
長孫他哈哈大笑,道:“吳王殿下!且憂自身。代國雖小,亦不懼他國欺辱之後,復以兵戈相脅!”
慕容垂一時無可奈何,唯恐西舍女兒受代人侮辱傷害,乃道:“貴國既以來和親之人為偽中山公主,則使其來我此處,可否?”
長孫他又是哈哈大笑,良久乃道:“吳王殿下!此刻不道其乃殿下愛女乎?且若是殿下之女,恐不得父女同處一室!殿下以為可否?哈哈哈……”
慕容垂知此刻已無法取信於拓跋修,有長孫他在此,多說無益,徒增累辱耳,乃閉口不言。
長孫他笑罷,卻道:“此偽中山公主,乃是貴國誆鄙國大王之人證!殿下欲其至此,欲教唆之,使其堅執自身為中山公主耶?欲殺人滅口耶?哈哈哈……”
段龕於西舍天井院東南角院門之內,將中舍中人言語聽得仔細,至此知大事不妙,乃回身輕步入庭院,復輕步速至房前門外,透過門隙輕喚紫貂。
紫貂正在門後傾聽隔院動靜,乃道:“段將軍,我已知之!我便去喚醒公主!”
三
長孫他率眾入南院西舍天井院,拓跋寔、燕鳳緊隨其後。段龕於庭院門內迎住,拱手道:“世子殿下,燕太傅,五原公!公主病體未愈,方才食午膳之後,便已睡下!尚請勿擾!”
長孫他哈哈大笑,道:“段將軍,在下非為公主而來!此間並無公主,奈何自欺欺人!倒是有燕宮侍女兩名!鄙國大王命在下率人來,取為貴國欺辱鄙國之人證!”
段龕大驚,拔刀在手,一連後退十數步,持刀立於居室門外。代國人眾在長孫他一揮手下令之後,一齊向段龕圍攏過去。燕鳳大急,拱手向世子道:“殿下!如此不妥!”拓跋寔不應。
忽然,自中舍天井院奔過來一人,入庭院便大叫道:“休傷我主!”
眾人聞聲看去,卻也認得,是初至之日緊隨段龕身側之親兵,至於姓名,自是不知。不消說,來者正是段龕之侄段苟兒。晨間慕容垂命其赴公主居院守衛,便一直在此,方才代人入南院之先,段苟兒內急,便出如廁,至今乃歸。傳聞段部大人段勤,實死於慕容恪、慕容垂兄弟攻圍廣固之役,故段部降燕之時,段龕已繼為大人,故南夏東晉以慕容氏平廣固取青州為平段龕。無論如何,段勤既死之後,段龕便是段部大人,故段苟兒高喊“休傷我主”。
眾人正自愣怔,不及阻攔,段苟兒已奮不顧身衝上前,竟伸手分開人眾,奔至房前門外,遂與段龕並肩,背靠木門,拔刀在手。
長孫他下令,“拿下!”眾人便揮刀上前。
忽聽得院門口一人怒道:“住手!”眾人回頭,見其統帥平北公滿臉威嚴,站在院門之內,便一個個收住了腳。
長孫他道:“叔父——”
“他兒,此輩乃我麾下,汝之西河兵,乃在臺下!此刻臺下情形,尚不知如何!汝且下臺。”拓跋修道。
長孫他瞠目結舌,沉默半晌,乃悻悻轉身,便欲離去。拓跋修道:“慢!他兒,汝下臺之後,將燕國人眾下其兵刃,褫其甲冑,綁縛雙手,驅入其氈帳中,命人看守即可。不可與之大起衝突!畢竟大王尚欲以二王子與中山公主聯姻,不可傷了和氣。”長孫他拱手稱諾,領命而去。
原來方才長孫他不待拓跋修下令,便出中舍庭院至天井院中,率剩下一隊軍士來西舍。拓跋修已信中山公主為偽,便聽之任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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