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戰內行桓溫勝 外臣入朝相王驚(丁)(第2/2 頁)
俘囚獻上。晉帝見是年齡尚未弱冠的二年少,面目亦非兇惡,便道:“此無須獻宗廟,便斬於市可也!”
袁真長侄呼道:“罪臣伯父戮力北伐,實無罪愆!以無糧乃不赴延津耳。桓溫逡巡不渡河,致枋頭喪敗,以罪臣伯父為陛下保全豫州兵,率軍南返壽春,彼不堪其荊州兵喪師辱國,遂以罪臣伯父開石門不力、不聽其所命相誣告!陛下不辨情偽,便褫奪罪臣伯父豫刺之職,廢為庶人!罪臣伯父求告無門,乃閉城門自守!今桓溫既平壽春,豫州兵盡入其掌握!自郗北中郎讓徐州於桓溫,彼已有荊、徐二州勁旅,今復吞併豫州兵!罪臣恐天下雄師,盡入其手,大晉江山社稷,亦必為其所取!此情罪臣恐陛下不知,冒死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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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見桓溫面色陰沉,便至晉帝身側斥道:“罪虜!汝伯貽誤戰機,致北伐失利,復以壽春降氐賊,罪惡昭彰!死在俄頃,尚欲混淆視聽乎?”說罷,司馬昱轉向桓溫道:“便請大司馬下令,將此二罪虜押赴都市,明正典刑!”
桓溫不言不語。司馬昱又看向晉帝。晉帝道:“此賊尚自胡言!大司馬可立命押赴都市,明正典刑矣!”
桓溫便下至陛階之下,拱手向晉帝稱諾,遂轉身下令道:“將罪囚押赴都市,明正典刑!”
袁真二侄齊呼冤枉,大者又道:“罪臣明白非袁真之子,奈何以叛臣之子殺我兄弟二人?桓溫明知罪臣弟兄乃袁真之侄,為表功而冒稱罪臣弟兄為袁真之子,是為欺君!陛下明鑑!”
桓溫向麾下甲士揮手道:“押下去!”
三
桓溫回到石頭城,與郗超商議下一步行動。郗超道:“朝中不服明公者,尚有多人,不唯王文度、謝安石!今明公既操大權,生殺予奪,廢逆立順,自當速行!”
桓溫一時不察,驚愕道:“廢立——豈可速行?”
郗超道:“廢立自不可速行,臣之意,廢諸朝臣出身高門不服明公者,拔擢諸寒人為用。今朝中王謝高門,亦惟王文度、王僕射、謝安石耳,惟庾氏自庾亮、庾冰兄弟以來,佈滿朝中及州郡,以明公奪其家荊州,而銜恨久矣!殷浩之子殷涓,今為侍中,顧問左右,亦不可不防。今唯殺諸庾及殷涓,則廢立之際,必無阻礙!”
桓溫道:“武陵王為太宰,位在相王之上,雖歷來託以老病,讓權於弟,使相王秉政,今寡人親入都獻俘,彼竟缺席朝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
郗超道:“明公所慮有理!明公不言,超幾忘尚有太宰!據臣所知,武陵王久未露面矣,必有所謀!今宗室雖寡,尚有新蔡王在襄陽為梁州刺史,若其內外交通,輔以諸庾、殷涓之力,則足以阻礙大局!為今之計,當趁明公此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兼程渡江歸至姑孰,復不信宿而東下至此,正可乘朝中以明公不請入朝輔政,或將便歸姑孰,而此刻鬆懈,可速行廢立!”
桓溫頷首道:“嘉賓所言甚是!然而——以何名目,廢黜今上?”
“床笫之私易誣。臣聞帝在藩時,素有痿疾,今繼位數年,連有皇子降生,必非聖裔!此誣罔祖宗也。宜退帝仍為東海王,而立令主!”
:()殷紅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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