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齊毅h(第2/4 頁)

部的大孩子拖著衣衫不整的她一路跑到天台，將衣不蔽體的她推倒在地，扯下她的書包將裡面細心封存的課本和筆記本高高扔到樓下水池中，在她耳邊瘋狂叫囂著曾經對哥哥說過的詞彙。

&esp;&esp;“賤種。”

&esp;&esp;“小貪官。”

&esp;&esp;“寄居蟹。”

&esp;&esp;“兇手。”

&esp;&esp;“貪二代。”

&esp;&esp;“孤兒。”

&esp;&esp;“勞改犯。”

&esp;&esp;“野孩子。”

&esp;&esp;“石頭裡鑽出來的一對石頭兄妹。”

&esp;&esp;他們將她所有課本盡數扔下，耳邊充斥著高空墜物的呼嘯和落入水中的窒息，最後將她的書包也扔了下去，那是齊毅之前送給她的禮物。

&esp;&esp;“我以前在初中部認識你哥哥。”

&esp;&esp;“他很窮啊，我們這種中學幹嘛要流浪漢啊，啊哈哈哈，我說，磕一個頭五千塊，你知道他那一下午磕了多少個嗎，數都數不清，到最後我給了他一塊錢哈哈哈哈，他還求著我說要我如數奉還，怎麼可能啊，你們這種人生來就是被我們踐踏的。”

&esp;&esp;“其實早說他有一個妹妹，那些皮肉之苦輪也輪不到齊毅啊！”

&esp;&esp;周圍嘈雜的譏笑聲讓齊宜停止顫抖，她的眼睛什麼都看不清，只看清了角落裡幾根佈滿鐵鏽廢棄的鋼管鐵架。

&esp;&esp;那群人裡最後還有一張熟悉的臉，是嬸子的兒子，齊燦陽，兩人對視後，他緊閉雙眼重重的跪在人群之後，用口型說著三個字。

&esp;&esp;對不起。

&esp;&esp;“如果沒有你這個拖油瓶，你哥哥那種天才怎麼可能沒有大學上，你就是個拖油瓶！”

&esp;&esp;“就是你害的你哥哥！”

&esp;&esp;“你害的！”

&esp;&esp;“你害的！”

&esp;&esp;他們將嘴中還未燃滅的菸頭扔在齊宜身上，將喉嚨的痰吐在她身邊，眼見好欺負的齊宜無動於衷只知道抱著腦袋哭。

&esp;&esp;幾個為首的男孩東張西望一會兒走到她面前解開了褲子。

&esp;&esp;天空中下雨了，奇怪，最近明明是大晴天。

&esp;&esp;最後，雨水混著數不清的血水流入下水管道里。

&esp;&esp;嬸子出錢給那群人賠了三萬，齊毅回來後一言不發抱著她給她洗澡，答應了以後賺錢會數倍賠給嬸子。

&esp;&esp;齊宜縮在木桶裡抱著自己掉眼淚，她望著泛起漣漪的花瓣水面，逃避著身後齊毅的目光。

&esp;&esp;“我長大了還要你幫我洗澡嗎。”她小聲說，換了個姿勢引得紅色玫瑰花瓣盪漾著。

&esp;&esp;齊毅坐在她身後給她揉著頭髮，“多大都是我的妹妹，我幫你洗澡很正常。”

&esp;&esp;“二十歲呢。”

&esp;&esp;“正常。”

&esp;&esp;“三十歲呢。”

&esp;&esp;“很正常。”

&esp;&esp;“四十歲呢。”

&esp;&esp;“也正常。”

&esp;&esp;她不問了，齊毅完全就是反著她的話來說，一百歲在他嘴裡也正常。

&esp;&esp;“別人的十六歲，也有哥哥幫著洗澡嗎。”

&esp;&esp;“介意這個幹嘛，我只是怕洗髮水弄到眼睛裡會讓你痛，我在後面什麼也不會看到的，我也不會亂看你。”他咬著梳子皺了眉，細心的分開她越來越泛金的發揉搓，鼻息間淨是哈密瓜的香味。

&esp;&esp;他沒遺傳媽媽的一頭金髮，越長越大的齊宜倒是遺傳了。

&esp;&esp;“那是不是……”她拉長了尾音，破水而出的手腕沾染了數朵玫瑰花，“沒有帶著我一起生活，你就可以去讀好大學有更好的未來。”

&esp;&esp;齊毅比她大六歲，正常來說他這個年紀也是在大學裡，而不是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