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安妮塔(第1/2 頁)
“去,蒂蒂,抽他一巴掌。”
“是,博……什麼?!”
“抽他一耳光,最好抽哭他,他往哪兒跑哪兒就有人。”
斯卡蒂沉默了,可能因為我這個主意實在太妙,她自愧不如。
斯卡蒂沉默期間,那半大少年突然轉身狂奔,我和斯卡蒂對視:“原來博士是這麼想的麼,恐嚇敵人讓他帶我們找到其他人。”
我眨眨眼:“啊,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和斯卡蒂跟上,那人帶我們到一件破舊的小屋,屋裡對著牆站著好幾個人面壁,房屋中間還有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
見到我和斯卡蒂,那些面壁的人如同喪屍一樣,邁著僵硬的步子將我們圍起。
那孩子則對其他人告狀。
他們的語言系統似乎退化了一般,一句話要拆成好幾個單句,中間也沒有連線詞,寫在作文中應該是十分以下的那種程度。
但勉強能聽懂。
斯卡蒂嘗試著與他們交流,我掃視房屋,並沒有獲得太有用的資訊,和斯卡蒂打個招呼,自己外出觀察環境。
這座海邊城市很怪,住民們面黃肌瘦,衣衫破爛,可想而知是因為食物的不富裕。
海邊沒有種植作物的基本條件,所以獲取食物的來源只能是下海捕魚。
但就憑我一路上見到的這群麻木呆滯的伊比利亞人,我實在想象不到他們乘船喊號子的場景。
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鹽風城是一座被封隔的城市,有伊比利亞官方守在各個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
這句話的深層意思就是:連物資也不被允許進入。
我們暫且放棄思考伊比利亞官方的目的究竟何為,畢竟結果可能太過黑暗。
另一個必須思考清楚的問題就是:如果依靠著人吃人,倒是可能短暫地活過幾年,但在一個被封隔幾十年的城市裡,絕不會有半個人生存了。
還是那句話,他們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用散步的步調一路慢悠悠走到了海邊,沒有漁船,沒有碼頭,海邊乾淨的像是一塊未被任何人踏足的處女地。
但地上有著某種生物滑行的痕跡,像是有人踩在衝浪板上從大海滑上陸地。
更遠處還有一些凌亂的足跡,那種一種集會式的、很多人在這裡站立過的痕跡。
凌亂也是有分別的,逃跑的足跡是一種凌亂,聚會派對是另一種凌亂,區別就在於大多數腳印的朝向。
我能分辨著點,所以可以肯定,這裡有很多人站立過。
他們站在這裡做什麼?等待什麼?等待那個帶著衝浪板滑上岸的人?
我靠近海邊,蹲下身將手伸進海水裡。
海水很冰涼,也很黑暗,這種黑暗讓我看不清還下兩米外的境況。
突如其來的,一種磅礴的情緒洶湧撲倒我,那種一種開心與痛苦交織的情緒,讓我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即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小時候究竟是什麼樣——一種安心和歲月靜好的快樂讓我身心舒暢,但那悲痛的情緒就是隱藏在愉悅中的一根刺,就像你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出車禍死在你面前。
我從沒有來過海邊,我可以確定這一點,我甚至都不會游泳。
好半晌,我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重新插入衣兜,狀若無恙地轉身往回走。
就在轉身那一刻,我看到從海邊的一條小路蔓延出去,一直蔓延到遠方一座高大的建築,那建築在這種情況下仍保持著光彩鮮豔會恢弘。
那是一座教堂。
我明確注意到的一點是,這座泰拉大陸,有意無意間,有很多宗教意味的象徵。
我不想對這件事做過多評價,不想讚揚也不想批判,無意指責愚昧也無意調查真相。
我只知道,整個世界都可以陷入宗教主義者的狂歡之中,唯有我,絕不想沾染絲毫的痕跡。
我正想再去教堂看看,斯卡蒂突然從天而降,朝海面看了一眼,扛起我就跑,任憑我如何謾罵怒號都不鬆手。
鹽風城內,斯卡蒂放下我,我抬頭憤怒地瞪著她……我低下了頭。
我承認,離這樣一張臉蛋太近確實很難生氣。
長得漂亮的人在社會中就是有各種各樣的優勢。
這個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斯卡蒂感受到了海嗣的氣息,也就是說,鹽風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