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也值得誇讚?(第2/3 頁)
我扔出去?好讓你們兩個老朋友繼續保持友好的聊天環境?”
“告訴你吧,凱爾希醫生,告訴你吧。”
“這麼做是徒勞的,放棄這種手段吧。”
“如果我真的被打暈了,那愛國者就會生不如死啊,我真的做得到這一點,我相信你也認同我做得到這一點。”
“唯一避免他受辱的方法,就是你趕在我之前殺死他啊——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友好的關係並不妨礙你將他推向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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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會開心,因為這是我逼你做的,而非出於你自己的自由意志。所以我還是會開心。”
“而且不怕告訴你,凱爾希醫生。我早就準備好了錄影裝置,你親手殺死愛國者的錄影,我會珍藏起來,我會一遍一遍欣賞的啊。”
凱爾希的呼吸急促,但有人比她更急促,我轉過頭,是模樣怪異的薩卡茲愛國者。
“狂妄的人,我,怎麼會死?我會,殺死你,連同,你身邊,的,凱爾希。”
“不,你會死,您當然會死。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了應對一個兩百歲的薩卡茲,付出了多少努力,佈下了何等的天羅地網。”
“您當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這很容易,任何一個手持尖刀的人都可以做到,我甚至不會反抗。”
“可是你能感受到嗎?感受到我身上,屬於你女兒霜星的氣息。羅德島囚禁了她,為了你。”
“你要拋棄她嗎?拋棄你所疼愛的女兒?一如你曾經做過的那樣,一如曾經那樣背叛自己的妻子?一如曾經那樣謀害自己的幼兒?一如曾經那樣,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因著霜星並非親生,所以連她也是可以捨棄的,是麼?”
“你想光榮的死去,像一個勇敢的戰士那樣,期待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為了這卑微的私心,犧牲任何人也在所不惜,是麼?”
“無論是霜星?是塔露拉?是這群無辜的感染者?即使你知道他們在你的負隅頑抗之下,會死的毫無意義,你依然要這麼做,是麼?”
“夠了!”凱爾希憤怒地打斷我,她呼吸急促,身體發抖,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她只是問我:“我就有那麼讓你感到仇恨?甚至恨過敵人,你也要報復我?”
“其實不至於此的,真的,凱爾希醫生。但敵人,早已付出了他們應有的代價,我想更殘暴都找不到理由,您讓我怎麼辦呢?鹽風城對斯卡蒂有陰謀,他們主教的鮮血現在還塗在教堂的牆壁上呢,我只是想誅醫生你的心,這還不夠溫柔嗎?”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願意揭過這一切?向斯卡蒂道歉嗎?那也行。”
“別這樣,別這樣,”我抱著腦袋痛苦不已,“我真的不知道我要什麼,我只知道我不要什麼。我真的想不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原諒你,只有你做出來之後我才能判斷。我真的想不出來,別逼我,求求您,凱爾西醫生。”
“我唯一能抒發自我,放飛自我的時候就是和凱爾希醫生您作對了,我很感激你,凱爾西醫生,這是實話。”
“羅德島的公務無聊至極,算計有趣卻不熱鬧,戰爭熱鬧卻不可樂。我的感性永遠被一堆事物用理智壓制地死死的,唯有在凱爾希醫生您面前才會出來散散步。如果放棄了敵視您,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辦了,這讓我感覺自己像一具行屍走肉,凱爾西醫生,這不讓我感覺自己活著。”
說到最後,我淚流滿面,在凱爾希的面前哀聲痛哭。
正哭著,我想到一個可能,一個令我壓抑不住快要樂出聲的可能,呆滯片刻,我擦乾眼淚,看向凱爾希,眼中不無哀求和慫恿:
“我想看凱爾希醫生您哭出來,行嗎?就一下,一下也行,我想看您流眼淚。我實在想不到您這樣的人也會流淚,我要是能見到這一幕死也瞑目,我發誓!我原諒你的一切過往,哪怕你之前陷害過我仇恨過我都可以一筆勾銷,您以前沒有陷害過我,現在捅我一刀也來得及,我不會有任何反抗,您能哭給我看嗎?”
原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是一個念頭的事,但這一念卻很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或許這就是“見自己”為何難了吧。
我靜靜等了片刻,凱爾希沒有絲毫回應,不答應也不拒絕,我嘆口氣,面向愛國者,“抱歉耽誤您這麼長時間,你們可以開始自相殘殺啦!”
“您是一個戰士,我的內心敬重您,這是實話。但我和你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在行為上也敬重你的地步,所以你只能死的憋屈,死的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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