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西西里夫人(第1/2 頁)
第二天,白麵鴞向我報告一天的跟蹤結果,那個拉特蘭人一天的行蹤軌跡,共與五個訊號源接觸,其中經過更多的跟蹤與分析對比,鎖定了其中一個位置。
接下來幾天,我都揹著一個神秘的大揹包,從清早進入敘拉古,大張旗鼓地在敘拉古的各處輾轉停留,花費大半個星期,我走遍了半個敘拉古。
覺得差不多了,我讓白麵鴞直接透過通訊工具向西西里夫人留言,我會在自己酒吧的三樓等候她的大駕光臨。
酒吧,一層有一個裝飾不俗的大舞臺,舞臺上擺放著小提琴等樂器,當然,目前都沒有人演奏。
舞臺左側是吧檯,右側是一架大鋼琴。
整個酒吧是全景落地窗,這讓它顯得頗為奇怪,也因為這一點,這裡並沒有什麼客人。
敘拉古是拉普蘭德的故鄉,這一點令我頗為興奮,加之外面的天氣是我最喜歡的細雨,讓我的心情更加上了一個臺階。
我坐在鋼琴前,任由自己的心緒將雙手帶動,彈奏著腦海中自己都已經忘記的樂曲。
米莎坐在吧檯前,百無聊賴地擦拭著玻璃杯——這些都是桃金娘喝過的,誰也想不到,個子這樣矮小的一個小孩,竟然會有酒癮。
深海獵人三人組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面前擺放著兩杯咖啡和一杯茶——我向斯卡蒂推薦我喜歡的飲品,她沒有拒絕。
酒吧大門被推開,略微的寒意隨著來人一起闖進。
那人坐在吧檯前,轉著腦袋打量酒吧的佈置。
看到斯卡蒂三人時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樣的地方也會有客人。
但他沒有多想,從大衣口袋中掏出槍輕放在吧檯上。
米莎沒有絲毫反應,仍擺著一雙死魚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被擦得鋥亮的玻璃杯——她這幾天的怨氣實在太大,每天晚上要幫我準備冰塊,第二天還要來酒吧上班,簡直比羅德島還累人。
桃金娘喝得醉醺醺,臉蛋酡紅地醉倒在吧檯,許是做了好夢,不時發出甜美的笑聲,
深海獵人三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景象,斯卡蒂撐著下巴看著窗外飄動的雨絲,幽靈鯊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唯有二隊長歌蕾蒂婭坐得筆直,保證了深海獵人的作風評價不被抹黑。
酒保溫和地走近客人,輕聲細語地提醒他收起危險物品,右手拍著客人的後背為他順氣。
一柄尖刀悄無聲息地從酒保的左袖口滑落左手。
客人彎下了腰,像是不勝酒力。
又一名酒保早已等候多時,在客人醉酒後,他優雅而精準地將地毯鋪陳,防止地板染上髒汙。
第三名酒保雙臂一抖,抖開黑色的裹屍袋,熟練地將沉睡的客人送入袋中,扛在肩上,轉身出門。
剩餘的兩名調酒師熟練地清理酒吧,僅三分鐘,這裡便一切如常。
米莎仍在擦拭玻璃杯,桃金娘仍在沉睡。
d大調卡農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我抬起雙手,對著腦海中想象的觀眾席方向,自娛自樂地鞠躬。
不多時,又有兩人推門走進,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婦人,包養極好,從外貌看三十出頭。
後面跟著一個神父扮相的老年薩科塔,他看起來是那麼和善,即使是注意到吧檯的桃金娘和米莎,知道自己被算計後也沒有絲毫惱怒。
我站起身走上樓,米莎跟上。
婦人和薩科塔隨我們之後上樓,三樓的包廂內,我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等兩人坐定,我站起身,攤開右掌向自己:“自我介紹一下,john wick,你們可以叫我喬納森。”
又指向米莎:“特莉休·烏納小姐,我的助理。”
“西西里夫人,這邊是我的朋友,阿格尼爾。”婦人開口,點名自己的身份,“我很好奇,喬納森先生對自己的酒吧是否真的那麼自信,可以允許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
我張開雙臂向他們展示我的地盤:“我這碉樓,固若金湯,易守難攻——我聽說拉特蘭人都很友善,希望阿格尼爾先生不要為難自己的同族。”
“沒有,沒有,”阿格尼爾笑眯眯擺手,然後指著西西里夫人露出捉弄人狡黠,“你找的五個薩科塔,還在用自己的狙擊銃指著西西里的腦袋呢。”
“那就好。”我點頭。
“僅憑五名拉特蘭?”西西里夫人輕敲桌面,“樓下的三名‘客人’應該是防止外敵闖入的吧?那麼你呢?喬納森先生和這位特莉休小姐,就有自信從我們手中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