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東古衛校(第2/4 頁)
況?司機搖下玻璃,王治山幾乎將整個腦袋塞進去,他的橫紋和豎紋組成的一張臉,展現在車裡的人的面前,給人一種滄桑感,他問:“同志,問個事兒。”
“有什麼事嗎?”老者很禮貌、和藹地問。
“我找東古衛校的老校長。”王治山問,此刻王學十聽到保安在那裡喊:“別理他們,是兩個騙子。”他說著用腳將揹包和箱子踢到一邊去,生怕髒了手。他肯定王治山和王學十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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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山感到,剛才說話的這個老頭是個文化人,心想坐轎子的和看門的不一樣。“你好,我就是校長,我姓王,你找有什麼事嗎?”老頭和藹可親的說。
王治山:“校長你好,我家娃娃來報到。我還與你透過電話。”
“是不是那個王學十?”
“是的,是的。”
這位雖然一頭白髮,但滿臉氣色紅潤,目光睿智有神,他開啟車門,伸出一隻油光可鑑的皮鞋來,他走下車拉拉自己的中山裝,滿頭銀絲往後揹著,臉部的肌肉並不鬆弛,高興得就像自己發了一筆財的樣子,精神抖擻地走向王治山。他主動伸出手,用清瘦細長,又略略骨節隆起的雙手,握住王治山的手,他忘記了王治山那只有粗糙、佈滿老繭的手對他細皮嫩肉的刺激,他高興地說:
“你好,王同志,你終於將王學十送來了。”四隻手宛如一對擁抱的小戀人纏在一起,得瑟著、纏綿著,看得出王治山太激動了。此刻那個剛才吊眼珠子的保安呆滯著,彷彿一個大傻瓜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王治山說:“哎呀,多謝了,老校長,要不是你親自過問,我們就來不了了,娃娃打工去了,我找到他就來了。”
老校長:“通知書明明寄出去了,而且要簽收的,怎麼會收不到呢?一定是在村裡帶信的人那出了問題,郵電局是認真負責的,心胸狹隘的極少數農民就不看不慣別人家考起箇中專生。不管怎的,來了就好,我心裡就踏實了,那個王學十是吧?”
“是的,過來,叫王校長。”王治山還是捨不得放開老校長的手。
“老校長好,我叫王學十,今天遲到了,不好意思,沒你催問、幫忙,我還在館子裡刷碗呢,謝謝校長。”王學十感激地說。
老校長摸著王學十的頭說:“小子,好好讀書,知道嗎?知識改變命運,從農村子弟成為國家幹部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看你家父子倆穿得還是比較窮苦的,人窮志不能短。走吧,我帶你去報道,小張,你先將車子開走,我陪他倆走一走,車子也坐累了。”
司機把車子開走,那個吊眼珠子保安此刻回過神來,將剛才被他踢滾在一邊的揹包放在王治山的面前。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人家東西堆在門口,為什麼不讓人家進去,你肯定不搭理人家,人家才等機會找別人,如果我不來這個學生就拒之門外了?”老校長責問道。
保安說:“他沒有入學通知書。”
老校長:“這就對了,猜都猜得到,你一定是為難人家,能不能多問問,態度改好一點,有什麼問題反映到保衛處和校領導。守門有什麼了不起的,出入人員要詳細盤查,但不能與人發生衝突,你舅舅政教處主任欠我兩次人情了,能不能爭點氣?”
保安說:“我錯了,校長我改。”
老校長走在前面,腰板挺直,走路穩穩的,王學十和王治山跟在後面,他們聽老校長介紹著學校的概況。
走進大門,右邊是個高臺,再上邊是花園,有樓臺,小池塘,左邊一排密植的側柏樹,其中還夾雜三兩個人才能圍得過來的桉樹,有十多丈多高,樹皮斑斑駁駁,彷彿見證著建校以來的滄桑歲月。再往裡走,兩邊是密植的迎春花,底部雜草裡躲著幾朵小碎花。這條路一直通向東門,把右邊分成教學樓、學生宿舍;把左邊分成教師職工和食堂服務區。再往裡走,右邊有一塊籃球場,左邊是個足球場,跑道鋪著一層黑沙,繞著足球場畫了一個橢圓圈,足球場上長著不像綠化的野草,綠綠地鋪在地上,有幾小塊不長草的紅土裸露出來,像人頭上長了斑禿。斜坡右邊有三條小路通往學生宿舍、教學樓、實驗大樓。教學區和學生住宿區是一片逐漸向上的斜坡,相對的教職工區也是一片逐漸向上的斜坡地。總之,衛校是在一個山坳裡,學校建設是新老結合,有40年代的瓦房,也有80年代末期的鋼筋水泥房子。道路包括周圍的環境十分乾淨,沒有辜負東谷衛生學校的“衛生”兩個字。
王學十被安排在一棟兩層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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