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九)(第1/2 頁)
承風再度提劍殺向雲江,但是如今他遠不是雲江的對手。雲江手上沒有劍,但是他的手指冰涼,道力在指尖湧動,使那幾根蒼白的手指真如劍般鋒利。他徒手抓住承風鋒利的劍刃,稍一施力,劍身寸斷。
“一起上!”承風大喝一聲,指派手下修士及妖魔一起對付雲江一個人。
妖魔們雖然不是真心聽從承風的命令,但是卻懼怕恆野,雲江是恆野的囚犯,他們必須得把他抓回來。
強拳難敵四手,對手太多,雲江便難以應付起來,正此時,他突然聽見了風笑笑的聲音。
“師兄!”
風笑笑提著劍飛奔而來,她的神情複雜,既有重見雲江的激動與委屈,又有面臨危難的擔憂與緊張。
雲江一個愣神便讓承風佔了上風,使承風運著道力的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膛,而一個濟世堂修士趁機一劍劃傷了他的脊背。
風笑笑提劍進入打鬥中,朝陽觀其他修士也獻出自己一份助力,場中局勢立即翻轉。金和真人掃視全場,又用道力感知洞穴深處,他沒有發現恆野的影蹤。金和真人提劍飛入打鬥場中,他劍招蘊含極大的道力,招式凌厲攻勢強盛,幾息功夫便控制住場中局勢,一劍砍了承風的手臂。
“我問你,恆野呢。”
承風吐血不止,根本說不出話來。金和真人又掃視其他俘虜,有膽小的濟世堂修士慌忙說道:“恆、恆野幾天前就走了,我、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雲江掙脫風笑笑的攙扶,衝到唇承風面前,一腳踩在他的斷臂處,痛的承風大聲嚎叫起來,雲江喝問:“說!快說!恆野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承風滿面血汙,痛得面目猙獰。雲江卻不信,又狠狠的折磨著他,只換來承風的痛呼,他是真的不知道恆野去了哪裡。風笑笑撲過來拉住雲江,他的模樣實在叫她心痛,忍不住便掉下淚來,哀求道:“師兄,別這樣,別這樣,他是真的不知道!”
雲江動作一滯,看了風笑笑一眼,再看向地上的承風,他的神情冷了下來。他伸出手去抓住承風的脖子,道力運轉,開始吸溼承風的道力。承風在朝陽觀諸人面前逐漸變成了一具乾屍,他們色各異,卻沒有人阻止。他本就氣血激湧,又狂吸一通道力,丹府及周身經脈立時便亂了套,使他身體痛如燒灼痛如針刺。
雲江吐了一口黑血,昏倒在風笑笑的懷裡。
風笑笑的手在顫抖。
炎易真人立即上前檢視,面色嚴肅對金和真人說道:“他體內魔力澎湃,在他的四肢百骸亂竄,如果不加以疏導,他會有性命之憂!師兄,我們必須立刻帶他回觀裡去!”
金和真人看了眼四周,恆野的妖魔死的死逃的逃,濟世堂僅餘的一些修士也都扔了劍,承風一死,他們便是一盤散沙,沒了主心骨也沒了方向。和鍵與榮卉從洞穴裡出來,一群被恆野抓獲供妖魔們修煉魔功的修士和仙子,他們身形狼狽憔悴至極。
“師尊,這些人怎麼辦?”和鍵問道。
金和真人沒有回答他,而是施展起傀儡術,將這些修士完全變成了自己的傀儡。
炎易真人大吃一驚:“師兄,這是為何!”
金和真人沒有解釋,而是下令返回朝陽觀。
在道找人極為艱難,但是回程卻簡單至極,一行人直飛入雲端,再飛回朝陽觀只需極短的時間。和鍵揹著雲江在前,風笑笑跟在他們身後,眼淚就沒停過。金和真人早已沒了影蹤,炎易真人還控制速度,去兼顧這些小輩。自從瀚雲真人身死,金和真人所作所為如同換了個人,使他隱隱感到不安。
聽炎易真人令,和鍵將雲江帶到天書峰,放到曾經關押過他的洞裡,而後便去請岱青真人來,共同商量如何為他治療。
岱青真人很快便落下雲端。二人細細為雲江查探,眉頭緊皺,雲江體內道力充斥丹府,使他的元嬰處於狂暴之狀態,即便是魔修,元嬰也不該是這種狀態,何況這世間進入元嬰境界的魔修極為稀少,也沒有可供參考的前例。雲江吸食太多妖魔的精血,妖魔精血汙濁至極,毒性深重,如今這血毒已漫布在雲江的四肢百骸,如不能清除,雲江要麼死路一條,要麼被血毒腐蝕心性,完全喪失理智情緒,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妖魔。
然而兩位真人毫無辦法。
風笑笑聽完,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她的雙手仍舊顫抖,聲音也在顫抖,她問道:“師伯,連您也沒有辦法嗎?您是這世上一等一的丹修尊者,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師兄的,對不對?”
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