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貧入贅女主(三十一)(第1/2 頁)
金陵,江南水鄉,楊柳春,日暖新雨,白蘋乳燕,芳樹醉遊人。
可南挽一行人到了金陵,看到的卻是哀鴻遍野,饑饉疾癘,死者殆半。
“改日回朝,我定要狠狠參丞相一本。”禮部尚書咬牙切齒。
之前分明沒有現在這般嚴重。
“下官有失遠迎。”金陵的地方官聽說又來了個大官,紛紛上來行禮。
“哼。”禮部尚書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不說話。
金陵水災,百姓餓的皮包骨,可這些官員個個膀大腰圓,滿面紅光。
“這……”見禮部尚書當場翻臉,地方官都有些無措。
現在來的這個沒有之前那個官大,怎麼官威還不小?
“還請各位勿怪,尚書只是舟車勞頓,精神疲憊。”南挽走上前,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地方官恍然大悟,也是,這裡不比皇城富饒,尚書一時難以忍受也是正常。
“你是……”地方官熱切地看著南挽。
這位一表人才,說不定也是個大官。就算不是,也應該是大官的親戚。
“在下翰林院修撰,見過各位大人。”南挽朝他們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地方官急忙上前扶住她。
“不知可有歇腳的地方?”南挽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
明央水土不服,還是早日找個大夫看一看為好?
“知尚書要來,下官早備好接風宴。”地方官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禮部尚書。
“走吧!”禮部尚書瞥了她們一眼,大步往前走。
地方官忙不迭跟上。
接風宴擺在官府,珍饈美味,貌美歌姬,人間天堂。
可南挽看到感覺卻愈發諷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原來不是胡說。
地方官個個都摟著一位美人,嬉笑怒罵,放肆縱樂。
“啪。”禮部尚書忍無可忍,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歌舞一下子就停了。
“怎麼了?”地方官醉醺醺地看著禮部尚書,“是這些歌姬服侍的不好嗎?下官立即換一批。”
說著,他便叫人把臺上的歌姬趕了下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禮部尚書臉色鐵青,“外面的百姓餓成什麼樣了,你們還在這裡倚紅偎翠,好不風流?你們還配做父母官嗎?”
“那些窮酸百姓餓死就餓死吧!又不影響我等生活。”地方官頗為自得,“大人且勿為這些窮酸百姓說話,他們狡猾著呢?連續幾天都派人圍攻官府。”
“來人,把她們綁起來,統統關進大牢。”聽到她們這腔話,禮部尚書再也忍不住了,怒地狠狠甩了她們每人一個巴掌。
“大人恕罪啊!”這一巴掌下去,地方官也恢復了幾分理智。
“我問你,丞相這大半年都在這裡做什麼?”禮部尚書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地方官。
“這……”地方官有些猶豫,臨走前,丞相特意叮囑她們,若她們說出去便殺人滅口。
“倘若爾等現在不說,我們也會殺人滅口。”南挽笑眯眯地走上來道。
“況且丞相如今遠在皇城,就算想對你們動手也需花費時間。可我們卻根本不需要時間,大人的護衛隊就在外面。”
威脅往往是對付識時務者最好的手段。
“我說。”其中一個地方官當即跪在地上,把丞相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好一個丞相。”禮部尚書怒不可遏,“看來我還是小瞧她了。”
“尚書息怒,現在當務之急是治水。”南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官員,“她們目前還有用。”
“大人,不好了,那些賤民又來圍攻官府了。”一個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見大人跪在地上,士兵驚訝地張大了嘴。
“來人,把她們關進大牢,嚴防死守。”禮部尚書吩咐了這一句後,轉身看著士兵。
“你現在立刻給我們帶路。”
“是。”士兵膽顫心驚地說道。
“狗官,你給我們出來。”
“狗官,我們今日就揭了你這官府。”
“狗官……”
一聲聲,全是民憤。
“各位。”禮部尚書大步走了出來,“本官是朝廷派來治水的官員,各位有何怨忿皆可對本官說。”
“朝廷來的?”
“朝廷來的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