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貧入贅女主(二十四)(第1/2 頁)
柳惜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你不是我的女兒,但我還是希望你好好待他。”
“嗯。”南挽點頭,她比誰都更能明白明央的可貴之處。
送別柳惜後,南挽重新恢復了勤學苦讀的生活。
二月初,春寒料峭。
貢院外陸陸續續來了人,南挽一個人站在角落,靜靜地等著開考。
“排好隊,不要擠。”官兵舉著火把,仔細檢查眾人的行囊。
排在南挽前面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舉人。
二月的天尤為寒冷,對方穿著破舊的棉衣,頭上卻不停地冒出細汗。
“脫衣。”隊伍緩慢前進,很快就檢查到南挽前面的那位老舉人。
老舉人哆哆嗦嗦,幾次都解不開衣服上的繩結。
這副慌張姿態引來不少人矚目,官兵狐疑上前,強行解開她的衣服。
結果從裡面找出一沓厚厚的紙。
“試圖舞弊,禁考十年。”官兵的聲音在寒風中冷的刺骨。
“官爺饒命。”老舉人跪在地上,哭的眼淚嘩啦。
“官爺饒命啊!小人只是一時犯錯。小人已經考了二十年了,再禁考十年,小人終身與會試無緣了。”
二十年,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心裡都緊了一下。人生有幾個二十年,這位舉人的一生可謂是全花費在會試上了。
“官爺饒命,小人只是被利益蒙了眼。還請官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這一次。”老舉人還在不停地哭嚎。
“帶下去。”官兵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這種人她見多了。
話一落,很快就有人上前把老舉人強行拖走。
看著這一幕,南挽心頭髮寒。
她知道科舉殘忍,但沒想到會這麼殘忍。對方只是試圖舞弊,並沒有落實,但卻依然被禁考十年。
“脫衣。”隨著老舉人被拉走,南挽站在了最前方的位置。
待官兵檢查完後,南挽快速穿上衣物,走進貢院。
會試的流程跟鄉試的流程是一樣的,南挽熟門熟路地領了木牌,找到了自己的號房。
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後,南挽便開始等待發卷。
會試同樣是考三天,每天一門,分別是算學,詩賦,文章。
第一堂考算學,南挽對這個比較有把握,很快就答完。剩下來的時辰,南挽全部用來檢查。
等官兵來收卷的時候,南挽起身洗漱,準備休息。
號房的木床極窄,躺上去很不舒服。但這個還算在能接受的範圍,南挽勉強睡了一夜。
第二天辰時,便有官兵敲鑼,開始發放答卷。
前段時間,南挽一直在惡補詩賦。所以即使試卷上的題目相當刁鑽,南挽也有應付之力。
天氣很冷,紙糊的窗子不停地漏風。南挽的手都凍僵了,只能靠碳盆保暖。
第三天,南挽倒黴地染上風寒,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
但還有最後一門文章,南挽強打起精神,磨墨答題。
等南挽走出貢院的時候,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天空下著很大的雪,臨近的房屋都選擇閉戶不出,但還是有人冒著大雪接她回家。
南挽朝明央笑了笑,暈倒在地。
“妻主。”明央慌了,趕緊扶她起身,迅速帶著她去了附近的醫館。
“這位郎君只是受了風寒,靜養一些時間就好了。”見明央擔心,醫館的老大夫又多說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過擔憂。”
明央謝過大夫,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南挽上了馬車。
南挽身體一向好,一年到頭都很少得病。但只要得病,就會鬧得很兇。
見南挽一直高燒不退,明央擔心的厲害,沒日沒夜地守著她。
“少爺,我來守著少夫人,你去休息吧!”望著自家少爺紅彤彤的眼睛,吉祥心疼地厲害。
“不用。”明央搖了搖頭,“我還能堅持。”
再說,他想讓妻主醒來後第一個看見他。
一天後,南挽終於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妻主。”明央抬手在南挽面前晃了晃。
“我昏迷多久了?”南挽聲音沙啞。
她沒想到,她的身體竟這般虛弱。
“三天。”見她神智清醒,明央不由鬆了一口氣。
“少夫人,少爺整整照顧你三天,你快勸他休息一下吧!”吉祥擔憂地看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