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得寵(五)(第1/2 頁)
南挽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青色的帷幔,她感覺自己身上無有一處不疼,艱難地撐起身來。
床前趴著一個人,那人似乎剛睡下,眼瞼低垂。
南挽不想驚擾到他,故意放輕了動作。
“嘭。”
起來的太急,她一不小心磕到冰冰涼涼的玉枕。
南挽顧不得疼痛,側身看床前趴著的那人。
那人睜開了眼睛,與南挽對視。
“妻主。”裴御按住內心的複雜情緒,“您怎麼不叫我?”
“我不想麻煩你。”南挽雖臉色蒼白,笑意卻不減絲毫。
“我為夫郎,妻主麻煩我是應該的。”裴御小心翼翼地扶著南挽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妻主,您是不是餓了,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一些吃食。”
“勞煩。”南挽頷首。
“嗯。”裴御開口應道,心中的驚訝越來越多。
他深深地看了南挽一眼,轉身離開。
閒著無事,南挽慢吞吞地把放在床上的書拿了起來。
這書是裴御的,才看到一半。
書中大致講的是北國律法。
南挽略過律法,著重看了下男子的法律。
單純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這個律法對於男子來說實在苛刻過了頭。
例如婚姻法規定,男子若嫁與女子為夫,必須無條件服從妻主的命令,不能違背。
用膳時,男子不可上桌,須伺候妻主吃完時才可進食。
倘若男子不合妻主意,若雙方父母同意,女子有權休棄並另娶。
裴御在那個另娶那裡拿筆重重圈了一下,分外刺目。
南挽看了幾頁便看不下去,將其扔在一邊。
她想過古代的律法會很不近人情,但沒想到會是這般。
若裴御不是丞相之子,只是一個普通男子,他根本連表達抗議的機會也沒有。
古代是真的會吃人,只不過受苦受難的往往是百姓。
“妻主。”裴御走進,見她旁邊放著他剛才看過的書,臉色微變。
“我想看會書,但頭暈,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南挽出聲解釋。
裴御臉色恢復正常:“妻主,我伺候您用膳。”
南挽本想拒絕,但想到剛才的律法,同意了。
服侍南挽用完膳後,裴御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走之前,他不忘把剛才看到一半的書一併帶走。
“小姐,這些東西放哪?”集福抱著東西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十幾個下人,手中都抱著不同的東西。
這些都是裴御的。
怕裴御照顧不了南挽,李氏勒令裴御搬進來跟南挽一起住。
“隨便放吧!”南挽打量了下週圍。
這個房間很大,放四五個人的東西都綽綽有餘。
“是。”集福朝她行了一禮後,起身佈置。
裴御直到天黑才推門回來。
“妻主。”
看到昏暗的燭光下等候的女子,裴御心跳了一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語氣隨意,沒有任何責怪,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裴御下意識說了真話:“不習慣。”
成親一年,只有南母在時,南挽才會裝模作樣的去他那裡住幾天。
但她不會跟他睡一去,通常是他睡床,南挽睡書房。
“沒什麼不習慣的。”南挽招手,讓他過來。
許是對方的目光實在溫柔,裴御猶豫著靠近。
“手怎麼這麼涼?”
南挽握著他的手伸進被窩,想把它捂熱。
“妻主。”裴御嚇了一跳,想要掙脫。
“別動。”南挽按住他,低聲道。
裴御遂不再掙扎。
等到手變得溫熱後,裴御迫不及待地縮回了手。
“對了。”南挽突然道:“我還沒上藥,能不能麻煩你幫一下我?”
“我……我不會。”裴御吶吶道。
在丞相府,所有人都寵著他,什麼活都不讓他幹,給人上藥這種事他也從來沒學過。
他怕,他萬一沒掌控好力道,傷勢加重了。
“您叫柳枝吧!聽說他什麼都會。”裴御低垂著頭,烏黑的頭髮自然落下,遮住了他小半張臉。
李氏雖說讓他照顧南挽,但其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