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胡不喜(二十六)(第1/2 頁)
人間四月,芳菲盡。
寧王府的桃花卻開地極盛,瀲灩奪目。
南挽遞給門房請帖,門房接過,細細一看,恭敬地把她迎了進去。
“丞相府南挽到。”
因侍郎一案,眾士子對這位聲名鵲起的相府小姐都有點好奇。
但礙於寧王在旁,強忍著沒去上前結交。
“相府小姐?”
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個仗著祖上庇佑的廢物罷了。”
一語驚。
在場的人紛紛向那人投以矚目。
“這不是侍郎府的雲若嗎?”
“侍郎府都破敗了,她怎麼還有臉來。”
“非也,這是才學宴,只論學識,不問家室。”
眾人不由抬頭打量南挽。
南挽淡定飲酒,像是沒聽到一般。
這般蔑視姿態徹底惹惱了雲若。
她大步上前,劈手奪過南挽手裡的酒杯。
“我在與你說話,你為何不理?”
南挽使了個巧勁,杯子穩穩的落在手心。
“為何要理?”
南挽將酒杯放在桌上。
“狗咬了,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哈哈。”
在場計程車子都有些忍俊不禁。
見南挽暗諷她是狗,雲若怒火中燒,大聲道。
“南挽,你可敢與我比試一場?”
侍郎打入天牢,身為子女的她也受到影響,三年不能科舉。
她自負才學出眾,無人出其左右,實乃狀元之材。
本打算今年下場,但卻被南挽全攪和了。
這讓她怎麼不恨?
“我為何要和你比?”
南挽面色平靜。
她聽雲胡談起過在侍郎府的遭遇,眼前這人經常暗地裡給他使絆子,就是為了博雲夭一笑。
“凡比試者,一為名,二為利,我不為名利,為何要與你比?”
“是這理。”
幾個老夫子讚許地點了點頭。
“難道你不敢?”
雲若激將道:“你怕輸?”
“輸贏乃兵家常事。”
南挽不疾不徐回道。
雲若一時詞窮。
“殿下來了。”
人群中,有人提醒道。
若寧王過來,這事就無法輕易善了。
“等下有你好看。”
雲若放了一通狠話,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她三年不能參加科舉,行事不免有些莽撞。”
寧王匆匆趕了過來。
“無事。”
南挽搖了搖頭。
她不是故意挑事的人,只要對方不犯在她頭上,她不會出手。
“次月就是科舉,南小姐若有意,可聽一下。”
寧王提醒道。
今日除即將下考場計程車子之外,還有明世大儒。
南挽順著寧王的目光看向西北角,那裡坐著幾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似乎感受到南挽的目光,領頭那人朝她點了點頭。
“那是張大儒。”
寧王見她感興趣,乾脆停下來一一為她介紹。
“居中那位是李大儒,還有一位……”
“那雲若就是李大儒的學生。”
這也是哪怕侍郎府敗落,雲若仍有資格參加今日的宴會的原因。
“李大儒為人剛愎自負,你打了她學生的臉,等下估計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
南挽不置可否。
侍郎府一事,她自問還算仁至義盡。
寧王匆匆說了幾句就被叫走了。
南挽抬頭打量周圍計程車子。
原主體弱,多年一直居家不出,認識的人堪稱沒有。
見她目光望了過來,那些士子愣了一下,朝她點了點頭。
南挽回了一笑。
許是看出她的善意,終有一人舉著酒杯過來。
南挽沒有推拒。
見她不像是拿身份壓人之輩,其他人也紛紛試探著過來談話,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
“裝腔作勢。”
雲若一臉不屑。
“如若她不是丞相之女,哪會有今日的風光?”
她費盡心機都求不到東西,旁人觸手就能得到。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