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一個小夫郎(六)(第1/2 頁)
南挽淘米下鍋,不經意瞥向身後,發現楚宣低著頭,動也未動。
她走過去,發現爐膛裡的火早滅了,只剩些零碎的火星。
她默不作聲地添了幾塊木柴進去。
“妻主,我是不是很沒用。”
楚宣回過神,看著她,勉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什麼都幹不了,如同廢人。
“不是。”
南挽將他拉進懷裡,抱得很緊。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人,只好一個勁地重複道:“你不是。”
楚宣靜靜靠在南挽懷裡,眼裡隱約閃爍淚光。
他想記起來,他不想這樣糊里糊塗地過下去。
爐膛裡的火燒的很旺,爐子咕嚕咕嚕作響。
藥煮好了。
南挽鬆手,用棉布小心翼翼地把藥碗端出來放涼。
這次喂藥,楚宣難得沒有喊苦,默默嚥了下去。
南挽如上次一般往他嘴裡塞了個蜜餞。
“妻主,我想出去走走。”
楚宣猶豫道。
他說不定多走走就記起來了。
這裡是他住的地方,他肯定會有記憶。
聞言,南挽下意識看向他,不贊同道:“你傷勢還未痊癒,得靜養一段時間。”
跑出去可能會加重傷勢,得不償失。
楚宣沒說話,藏在袖子裡的手蜷縮成一團。
吃完飯,楚宣繞著屋子反覆轉圈。
見他不到處亂跑,南挽也沒出聲阻止。
“小時。”
門口有人喊她。
南挽走出屋子,發現是村長。
村長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你趕緊把你夫郎藏起來,那個潑皮回來了,正往你這來。”
她口中的那個潑皮是當地有名的張癩子,為人好賭成性不說,還貪財好色。
若她看到楚宣,少不了麻煩。
“她怎麼回來了?”
南挽眉頭微皺。
自從三年前,她將張癩子打了一頓後,對方就離開了村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村長顯然對這事諱之莫深:“聽說是遇到貴人,發達了。”
以張癩子的習性,這個貴人肯定好不到哪去,無非就是惡上加惡。
說完,村長便離開了。
“妻主。”
楚宣聞聲走出來,一臉詫異。
他為什麼要躲起來?
南挽沒有解釋,把楚宣塞進柴房,低聲囑託。
“聽話,待會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以前她孤身一人,不用擔心後果。
現在多了一個楚宣,她不得不替對方多考慮一點。
楚宣聽話地點了點頭。
南挽想了想,又從爐膛裡抓了一把灰,把楚宣的臉弄髒,壓住他豔麗的五官。
這樣若發生意外,也不至於被盯上。
“南時,你給我出來。”
她五官生得十分普通,放在人群中屬於誰都不會瞧上一眼的型別,唯一具有辨識度的是她臉上有一道長且醜陋的疤。
“你來做什麼,嫌上次的教訓不夠?”
南挽語氣很淡。
聞言,張癩子下意識抬手捂住右臉。
她怎麼可能忘記?
當初她見一男子姿色可憐,就想找個隱蔽的地方霸王硬上弓,沒想到被正在山裡打獵的南挽看到,一箭射了過來。不僅壞了她的好事,還毀了她的臉。
“南時。”
想起舊事,張癩子臉上滿是屈辱和不甘。
“我今日過來,就是來報昔日之仇。”
南挽挑眉,意味不明地看向她身後。
一片空蕩蕩。
這代表她是一個人過來的。
南挽不知道說她蠢還是上次的教訓不夠。
不等南挽回答,張癩子便揮拳衝了上來。
南挽有心想戲耍她,故意露出些許破綻,被她壓制。
張癩子邊打邊出聲嘲諷:“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還手?”
“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對準南挽腹部。
南挽眸色微凝,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匕首,一腳將她踹飛。
是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