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抉擇(第1/3 頁)

安格快步走進根植園，這裡的巫師們已經熟悉他的存在，沒有去考慮為什麼他獨自出現在這。

他來到位於地下的研究室，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只剩昆特在這裡繼續研究，自從搬到更近的南區，他就有了加班這種行為。

昆特分離的左手鑽回了他的披風下，安格正從門口進來:“昆特，你看到海藍了嗎？”

“沒有，需要我替您聯絡海藍先生嗎？”

“麻煩你了。”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他拿起桌上的根植園報紙，坐在安的位置，沒過太久，就有輕飄飄的動靜從門外傳來——他現在也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任何和未知相關的存在了。

“海藍，我有些事想問你。”他把報紙直接塞進褲兜裡，“摟”著海藍往外走。

“什麼事啊？”海藍化成一定圓帽，落在安格頭上，他們一路走出根植園，也沒走太遠，就在中央廣場上繞圈。

“海藍，馬上要發生災難這件事是真的嗎？”

海藍左右“看”了一圈，這個點的人們都在用餐，沒什麼人停留在中央廣場上，也沒人注意光明正大散步的安格。

“是真的吧，喬斯林先生都說了會有了，那一定會有的。”

“你好像不太確定？”

“因為喬斯林先生沒有提前告訴我們，皇家那邊我接觸不到，我們剛回海琳娜喬斯林先生就被帶走了，要不是安帶我們用其它方法見到了喬斯林先生，還有最近的走私案，我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海藍說到這兒有些焉吧。

“你好歹也有八十歲了吧？”

“跟這個沒關係好嗎？根植園才誕生七十年呢！”海藍不滿道，“這種事一向都是皇家、聖女和議會做決定的，我們根植園什麼時候有說話的權力了？而且說真的，人類的災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海藍有些叛逆地說道:“如果反抗不了，那大家一起走向虛無，如果有一線生機，那喬斯林先生一定能保下我們還我們在意的人類，作為人造未知，我們也沒那麼關心人類的命運，也就安年輕，和我們有關的人類早就死完了。”

安有些沉默地圍著中央廣場走了一圈，他走出一個相當規整漂亮的圓形，重新回到了:“我和哥哥的聯絡，是不是拖累他了？”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太極端了，海藍安慰道:“也不能這麼說，安不一樣，他沒有人類時期的記憶是很容易失控的，就像瑞位元一樣性格會非常單純極端，但你給他帶來了基本的人類認知，是你們索里亞一家幫助他形成了完整的人格。”

帽簷像是一雙手抱住了安格的腦袋:“我很喜歡你們家，瓦萊娜婭也是，這些我們都感受的到。”

安格臉上浮現出笑容，但他繼續道:“我不是說這個，我聽說入侵物種是根植園專門培養來應對北方未知的，但我聽昆特說過培養方案，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成為人造未知的備選，失敗的情況下才會成為入侵物種，所以人造未知有一定程度抵禦北方未知的能力對嗎？”

“是的，我們可以侵吞影響北方未知，將別人的轉化為我們自己的，這和我們的規模有關，但北方未知太大了，這幾乎做不到。”

“所以，你們也可以憑藉強大的規模保護人類，只需要有選擇性的不去影響人類意識就好？”

“這……”海藍嘟囔道，“你還挺聰明的，理論上確實是這樣的……”

“越強大的人造未知，對自身的控制能力越強，對人類的影響越小，我似乎記得你們說過類似的話。”

“那需要達到質量級的變化，只是規模上增長的過程中，對人類的影響是無可避免的，甚至是被動的……”

安格打斷他:“所以，因為和我的聯絡，安一直不能去擴充套件自己的規模，達到質量級的突破口，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他會無可避免的對我和家裡人產生影響，對嗎？”

“……”察覺到問的方向有些問題，海藍並沒有回答安格，他關切地反問:“發生什麼了嗎？”

安格只是搖頭，走過第二圈廣場，看著燈火通明的治安局:“我只是想明白了一點，即將來臨的那場災難是一場不能讓所有人都逃離，很有可能與北方未知有關，必須有人做出犧牲留在海琳娜擋住未知的災難，對嗎？留下的不僅只有軍隊和巫師，也必須得留下一部分家屬維持後勤，所以才會有這種好像大家都知道，卻還又瞞著的情況，這是一種自然篩選，留下的就留下了，走了的就走了，但貴族們沒有權利離開，走私更毫無疑問是一場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