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第3/3 頁)

言又止。

反倒是恢復清醒的原琛率先開口：“命運系統，你為什麼不殺我？又為何要救我？”

若塵抿了抿唇，眼中一閃而過的惋惜令其愣神，彷彿有一樣東西在他心中生根發芽：“有一位姑娘曾拜託我，將來你我刀劍相向時，求我放你一命。”他聲音很輕，又勝似萬重山壓在原琛的心頭，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有一位姑娘？

哪位姑娘？

原琛茫然無措，有個答案在他腦海中呼之欲出。

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他依舊不願去相信。

哪裡有人會傻到放棄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來救敵人一命？

他表情扭曲，低聲罵道：“少胡說八道，她求你放我一命？狗才信，混蛋！”

“信不信在你。”若塵涼颼颼道，“她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

“她求過。”

說話的人正是突然出現的唐三，他手握海神三叉戟，身穿海神神裝，一頭藍色長髮垂在身後，如果不是那寬肩，真要以為他是女子。

原琛呆愣，怔怔然的，半晌，所求般望向唐三。

唐三這個人在原琛心裡有極高的好感，從不會欺騙他們，所以他說的話很有可信度，原琛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只資訊。

唐三點頭，道：“你欠她兩次。”

他所指哪兩次，答案不言而喻。

原琛眨了眨眼，莫名想哭，可他哭不出來。

是了，他已死多年，留在世間的不過是永生的軀殼和腐朽的靈魂。

他的聲音哽咽：“我還能去找她嗎？”

唐三搖頭，拒絕了他：“她在我的安排下轉世多年，有了自己的良緣，你何必再去打擾她？”

“我只是……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不會出現在她面前，打擾她的生活……請讓我再見見她，一分鐘，不不不，一秒鐘。”

若塵眼神冰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父母，屠她滿門，你還有什麼資格見她？”

原琛雙眼猩紅，露出原本的模樣，他生得雌雄莫辨，臉色蒼白，似乎塗了一些唇脂平添豔麗。他梳著高馬尾，紅髮帶與髮絲齊飛。紅衣似火，腰間配著黑色金紋玉帶，反而顯得面若冠玉，驚豔絕倫。

“你懂什麼？我全族四百八十三人和我兄弟們一族，全部二千四百二十一人全死在了她的父皇手上！”原琛面部猙獰，額頭青筋暴起，說出來的話全靠吼，“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全身武功還被廢，難道我不應該報仇嗎？他們全都該死！那些孩子妃嬪無辜，難道四家二千四百二十一人就不無辜嗎？！”

他怨氣通天，差點失去理智。唐三分出神力融入他體內，聲音平淡：“沒有人說她的父母無辜，不要讓仇恨矇蔽你的內心，有朝一日，你壓制住自己身上的怨氣，我可以讓你轉世。”

轉世嗎？

原琛呆呆愣在原地，眼睛恢復成原本的顏色。他喉嚨又幹又澀，抬頭時脖子像生了鏽：“我這樣罪孽深重的人還可以轉世嗎？”

“為何不能？因果迴圈，他們造的孽自然由他們來承受，他們享受皇族身份帶來的好處，自然也要承受反噬。純善之人我會令他們轉世，反之，入無間地獄。”

唐三收回海神三叉戟，身上的氣息無比神聖，令人想要向他朝拜。

若塵看在眼裡，心想：“果然，一旦逃出劇情設定就會變得與眾不同，或許亦正亦邪的唐三才是真正的唐三。”

他嘆氣，他應該早點繫結唐舞桐，不然也不用每天處理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