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孽再現(第1/3 頁)

“‘孽……齒’？”蕭和尚低語，眉頭緊鎖，“我曾以為這只是虛構。”他斜瞥郝文明，“小郝，未必就是孽齒吧？”郝文明果斷回應：“是否孽齒，一試便知。”

孫胖子肘擊破軍，追問大軍，‘孽’究竟是什麼？”破軍卻一臉茫然，搖頭：“孽齒……聞所未聞。”

此時，郝文明手握黑石，已至天棚窟窿之下。黑石置於月光下，起初無異常，但不過幾秒，石子微顫，隨後震動加劇，終至滾動，隱入暗影中。

“黑如珠，畏陰陽之光。不必多言，九成是孽齒。”郝文明邊說邊撿起黑石，避之唯恐不及，隨手交還蕭和尚。深知黑石即為孽齒，蕭和尚眉頭更深，似乎不願多接觸。

孫胖子趨前詢問：“郝頭，‘孽’到底為何物？看著不像是善類。”我與眾軍亦圍攏，我補充道：“郝頭，科普一下‘孽’吧？”郝文明望向蕭和尚，確認無異議後，詳細講述了關於“孽”的知識。

民意調查部門對“孽”的記錄匱乏，爭議至今未息，其存在與否成謎。資料室中僅存兩份以野史為主的文獻。

一份記載於漢武帝元鼎二年四月，關中堯縣旱災肆虐，顆粒無收。三十餘災民逃難至巴郡虎耳山，偶遇一匹黑野馬。飢餓驅使下，眾人射殺此馬，不料其死前竟吐人言：“孽！”在當時，民眾飢餓至極，理智盡失，連死者遺體亦不放過。

然而，這匹馬的骨骼和牙齒均呈黑色，引起一名還俗道士的警覺，他拒絕食用馬肉，暗中藏起一顆馬牙。當時無人留意，災民們將馬肉食盡。

食後無恙，眾人嘲笑道士。但不久，同一時刻，所有食肉者身體開始急速融化，如雪人般消逝，皮肉、筋骨乃至毛髮均迅速崩解。以下是修改後的版本：

在民調局內，關於“孽”的資料稀少，存在與否爭論不休。資料室中，僅兩份野史文獻提及“孽”。

漢武帝元鼎二年四月，堯縣旱災，災民逃至虎耳山，發現黑野馬。絕望中，眾人射殺之，馬死前爆出：“孽！”當時，飢不擇食，無人留意異常。

一名還俗道士獨醒，藏馬牙不食。餘者分食馬肉，嘲笑道士。豈料，一時辰後，食肉者皆如雪般融化，皮肉筋骨儘速消融。

當時的慘狀堪比人間煉獄。受害者們並未立刻命喪黃泉，而是目睹自身血肉骨骼逐 漸化作血水，經歷極致折磨，方才緩慢離世。唯一未嘗馬肉的還俗道士，目睹此景，當場昏厥。

數小時後，道士甦醒，面對滿目衣衫如夢境般消逝的奇景。死者與血跡無影無蹤。他難以分辨現實與幻境，憶起所藏黑色馬牙。當陽光照耀，馬牙彷彿啟用，自行滾動至陰涼處。

此後，道士重返道門，成為一觀之主。他常將此事作為警示，講述給信徒。疑者面前，他展示馬牙以證其辭。五年後，馬牙失竊，不久，道士暴斃，臨終前大喊“孽！”其身軀烏黑，牙齒、瞳孔如煤炭，卻已失馬牙護身之效。

與之相似的記載，發生於王莽新朝。新朝末年，赤眉、綠林起義。赤眉將領項霞狩獵時，獵殺一黑狐。因其皮毛罕見，項霞製成圍領。剝皮時，發現狐之黑骨與牙齒。出身軍旅的項霞不以為意，直至佩戴圍領後，詭異事件接連發生。

項霞首披狐領，耳邊即響詛咒聲，“孽”字連綿不絕，圍領離身，聲音遂止。恐懼驅使他焚燬狐領，豈料“孽”聲再現，無端??起。項霞悔不當初，曾因殺狐取皮。不久，赤眉軍決戰宜陽，項霞命喪戰場，兇手竟是一臉狐容的兵士，兩人臨終皆呼“孽”。此類“孽”事，僅西漢有載，此後兩千年，鮮有傳聞。

民間普遍將“孽”視為古時的神話傳說，鮮有人信以為真。然而，我等在鬼船上，竟真遭遇“孽”。

孫胖子聽罷郝文明敘述，眨眼沉吟，問道：“郝兄，這‘孽’究竟是馬是狐，還是化形之獸？”郝文明嘆息：“‘孽’之記載僅此二則，若非‘孽齒’描述，我亦難以辨認。”

孫胖子未獲期待答覆，遂劍指蕭和尚。幾步逼近，質問：“蕭大師，看出端倪否？”蕭和尚凝視孽齒，聽聞詢問，隨手將之遞給孫胖子：“自個兒瞧瞧。”

孫胖子接過孽齒，財鼠驟然尖叫，從口袋裡竄出，直撲其手。其一爪緊握孽齒，餘三爪疾馳至蕭和尚面前，將孽齒拋至其腳下。

蕭和尚一愣，欲爆粗口，忽聞棚頂傳來一喝：“孽！”字音剛落，驚得眾人一顫。蕭和尚手電筒光束上移，棚頂破洞邊緣現一黑貓頭，孽齒正是從其口吐出。手電筒光芒照射貓臉，毫無異狀。然而，貓嘴一張，舔舐舌頭，露出滿口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