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驚聞(第1/2 頁)
他動手尋了些許乾草,將其簡單整理鋪好,躺上去準備繼續睡一會兒覺。畢竟折騰了大半天,感到有些疲倦了。
這次可算是沒有人再來打擾了,他躺在那破舊不堪、四處漏風柴房中,迷迷糊糊一直睡到太陽快要西斜落山時,才悠悠轉醒過來。
睡眼惺忪坐起身來,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悠悠踱步走出這間破爛柴房。
來到院子裡,瞧見角落裡有一口水井。于飛走上前去,好奇試著攪動起略顯笨重木頭軲轆,費了一番力氣後,成功打上滿滿一桶清澈冰涼井水。
他拿來碗舀了一碗水,仰頭一飲而盡。清冽甘甜井水順著喉嚨滑下,瞬間讓他感到一股清涼之意傳遍全身,疲倦感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啪啪啪”拍門聲,于飛不禁皺起眉頭,心中煩躁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過就是想安靜躲藏一會兒,怎麼老是有人來打攪呢?
正當他滿心抱怨時候,門外傳來熟悉呼喊聲:“少當家開門!”于飛一聽,是侯江聲音,心中煩悶稍稍減輕一些,快步走過去將院門開啟。
一見到侯江,他忍不住打趣道:“叔,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早,我還尋思著不到天色黑透,你肯定是不會回來呢。”
侯江獨自一人站在門口,進門之後迅速反手將大門插上,一臉嚴肅對於飛說道:“正如你之前所說,我在寨子裡發現了王教頭留下來暗號。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必須立刻動身趕回小寨去,依我看,王教頭說不定此刻已經抵達小寨了。”
事實上,當於飛剛剛聽聞劉三吹與那位所謂押官雙雙被人割下頭顱時,他內心深處不由自主浮現出了自家師父身影。
不得不承認,在這方圓數百里地域中,如果真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西風行兇殺人的話,那麼除了他那個武藝高強師父——王教頭之外,恐怕再尋覓不到第二個具備這般能耐之人。
“照此看來……此事當真與我師父有牽連不成?”于飛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疑慮,情不自禁脫口問道。
“此刻,我也難以斷言。不過……從王教頭所留那些暗號來看,字跡顯得頗為潦草凌亂,想必當時情形定然萬分危急。
閒話休提,咱們速速返回小寨,待見到王教頭之後,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侯江說完,轉身進屋內,換下身上那件衣物,重新穿上自己行裝。隨後,他朝于飛做了個急切手勢,催促他跟上自己步伐,一同離開此地。
兩人匆匆走出院子,悄然潛入林子中。開始,兩人都沉默不語,只顧埋頭趕路,隨著山路越來越陡峭,于飛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愈發躁動起來。
于飛想到了件事,他緊走兩步,一把拉住前頭的侯江,氣喘吁吁問道:“侯叔,我爹他......是否安全?”
聽到這話,侯江身子猛然一顫,瞬間僵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滿是悲傷與無奈,頹然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說道:“少當家的,想必你心中早就有所猜測。唉......大當家的......他……已經不幸遇難了......”
“啊!”于飛聽到這個噩耗,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叫。這驚叫聲劃破了山林寂靜,迴盪在夜空中,久久不散。
自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對於匪首老爹印象其實並不十分深刻。
之前侯江曾告訴他,老爹並未身死,只是被關進了大牢裡。然而此刻,當親耳證實老爹已然離世訊息時,于飛還是無法抑制內心深處的悲痛和震驚,不由自主叫出了聲。
侯江見狀,還以為于飛是因為獲悉父親死訊而傷心悲痛,連忙過來,輕輕拍了拍于飛肩膀,柔聲安慰道:“少當家,節哀順變。
眼下咱們還是先趕回小寨再說吧,待見到王教頭後,便能知曉更多關於此事詳細情況以及大當家報仇之事始末緣由了。”說著,他拉起于飛的手,繼續向著山頂攀爬而去。
站在山頂上,于飛回望遠處點點燈火閃爍西風寨,在心裡暗暗立下誓言:“老子不想再做老鼠樣土匪,整日過著偷偷摸摸、提心吊膽日子!
老子一定要做個堂堂正正大土匪,能自由自在行走於市井人間,過正常人生活!”
天空中月色如銀盤般皎潔明亮,灑下一片清輝,照亮了他們前行道路。得益於這明亮月光,兩人無需點燃火把照明,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沿著山路往回走。
一路上,他們都沉默不語,只有腳下枯枝敗葉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