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弟亦無所需,弟亦無所求(第1/2 頁)
食肆開張已有一個月了,熱度已是大減。太子的一個謀士獻策:讓食肆歇業兩日,增設一些娛樂專案,待重開之日,食客定會接踵而至。
其實不歇也不行了,新麥沒續上,面不夠用;蔥還有,韭菜沒了;冬天怎麼辦?只能用蘿蔔,乾菜,白菜?
這日,木耒還未起床,但是應聽到院中有些動靜,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木耒急忙吐出口中的幾粒膠囊,將藥放入一個小竹筒中,將塑膠袋等垃圾放入另一竹筒,然後胡亂的裹上了衣服。
院中之人是包饃,還有他的十幾個徒弟,這十幾個人把院子裡佔的滿滿的。見木耒拄拐走出門來,包饃急忙上前攙扶,然後又急忙搬出師椅,讓木耒坐在師椅上。
“恩師,這便是我的徒子徒孫,今日前來謝師。”
包饃說完,便站到眾人前,跪地磕頭,“弟子包饃,拜謝恩師。”
說完,包饃的徒子徒孫們,也跪下磕頭行禮,只是有叫“師祖”的,有叫“師爺”的,還有叫“祖師爺”的。
等這些人都跪下,木耒才看到他們身後的活羊、活雞,還有一頭殺好的鹿。
行完謝師禮,包饃又一一介紹起自己的徒弟來:包面、包案、包羹、包餳、包薪、包穀、包麥、包羊、包豚、包肉、包卵、包皮、包揉、包菜、包蔥、包韭。
包饃每介紹一個,就有一個人再次向木耒行禮,木耒越聽越皺眉頭,特麼的,這時候起名這麼隨便嗎?
要是有魚湯麵,肯定就會有包魚;面裡如果放蒜苗,肯定就會有人叫包蒜;要是做個狗肉面,肯定就有人叫包犬了,不出意外,過幾天就有人叫包餅了。
不過細細想來,這名字也是他們各司其職的職位罷了。
謝師禮不能拒絕,木耒只能照單全收。這徒孫們臨走時,木耒又小聲對包饃說:“過兩日,你向太子請假,只說:公子木耒有微念,或可一試,若成,或可勝饃與包。”
聽到這話,包饃更是喜笑顏開,連連對木耒作揖,如孩童般跑出門去。
還過兩日,不到半個時辰,這話便傳到了太子的耳朵了。過了沒多一會兒,太子就再次登門了。
木耒依舊在院子曬著太陽,惠和一個僕人在燉鹿肉。太子帶著幾個隨從和包饃,徑直走到木耒跟前。
“我弟木耒,長兄給你送錢來了。”太子大聲說道。
木耒看向太子的隨從,其中一人抱一小袋錢,看大小和重量,這一袋應是1000枚大刀幣(即相當電視劇中常說的約140金,約等於今36kg)。看來太子確實賺的不少啊。
“太子真是爽快。”木耒拄拐和太子一同進入室內。
“我那庖廚包饃所言,可是真?”太子急衝衝的問道。
“微念,微念而已,成否未知啊。”木耒故作懸念的說道。
“這新品麵食,有何所需,弟儘可開口,我必一一尋來。”
“食材,那包饃今日已送來了。”木耒說著,還用手指了指那燉鹿肉的鍋臺。
木耒又接著說:“今日怕是做不了,最快也得明日了。”
太子長舒了一口氣,馬上又說:“若此事可成,木耒弟有何所需,何所求,皆可告於長兄。”
“弟亦無所需,弟亦無所求……”木耒張口就來,但是目光卻落在黑漆漆的屋頂上,又隨即低聲說道:“只是這屋舍舊了些,小了些,今日徒孫來謝師,院中都站不下了。”
太子沉思片刻,隨後說道:“此為小事,我已記心間,只待新品可成。如此,還有何所需?”
“明日,那包饃帶些牛脂、豬膏便可,飴餳蜂蜜也帶些吧,可給女眷也做些甜食。其他之物,弟自已備下。”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會廢話,太子便回去了。鹿肉的香羶味開始彌散出來,木耒來到院中,對惠大聲說道:“明日一早去割韭。”
“割甚麼韭,現今的韭都已開花結籽。自有了那韭菜包,韭都不夠吃了,明年要多種些。”惠抱怨道。
啥,這是時候的韭菜可不是開花結籽了,木耒轉念又一想,何不醃製些韭菜花冬天吃……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包饃就帶著2個人來了,照例隔空一拜,就院中等待自己的恩師。
木耒也是早早起床,今天要教他們做的是餅。在今日和麵時,惠當著包饃的面,拿出一隻竹筒,從中倒出很少的一點粉末,加入了面中,而今天的面卻沒有加入醴酒。
包饃很是奇怪,便指著那竹筒問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