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困(求推薦票,求收藏,求追讀)(第2/3 頁)
燈入睡——而林升卻又不能開啟自己手環的電筒來照明,在這樣的黑暗中呆久了以後,他已經無法在那樣的光亮中入睡了。
林升甚至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在黑暗中呆了一個星期以後,他最先學到的一點就是不要去關注時間。在放棄關注時間三天,也許是四天,或者更久?總之在那以後,那比魔鬼還可怕的黑暗就顯得不那麼難熬了——魔鬼甚至還能和他說說話呢!
越到後期,雲中紫和克萊爾就越表現得像一臺冷冰冰的機械——當風停的時候,如果漂浮在甬道的頂端,你就可以看到一個窄小的蝸牛在向一堵大的出奇的灰牆緩慢的爬行,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中往往會有一個人留下來照看船隻,另一個人則如同挑水的樵夫一樣日復一日地前往那堵灰幕做在他看來毫無意義分析與研究。
而林升同樣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時常盯著被掛在牆上的桑旅發呆,而內心卻只能將如此多的自責和痛苦自己嚥下——桑旅被風吹的失去了意識。
林升覺得這完全是由於他的責任,甚至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就是象徵著某種不詳的預兆,但內心的理智又告訴他那只是自己用來開脫自己責任的一種幻想,不論究竟事實是哪一種,二者都讓他愈發的痛苦和沉默。
在飛船就要接近灰幕的時候,每一次行進都變得更加困難。而在那時,自己居然可笑地覺得可以嘗試這在大風颳起的瞬間嘗試跑入那層障壁,這是自己做的又一個錯誤的決定——他認為有什麼樣的存在比得上一片葉子更加熟悉風的存在呢?
在這樣的半推半就下,林升處於一種說不清的念頭瞞住了克萊爾和雲中紫悄悄地和桑旅商議著行動。而對於缺少常識的桑旅來說,能夠讓林升變得開心起來而幫上大家對它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每一次回憶那一幕都讓林升如此痛苦,而這種痛苦又讓他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當林升瞞著克萊爾開啟艙門讓小葉子出去的時候,在黑暗裡林升只聽得到一種可怕的砰砰聲。
有人聽過砰砰的風聲嗎?
那就像用力將鐵錐砸在鋼板上,沒了船體的隔絕,原本沉悶的狂風陡然變成了一種如同無數密集而且碩大的冰雹砸在鐵皮篷子上的嚎叫。那聲音如此逼真而恐怖,甚至覺得流動的大氣中有無數人在同時揮舞著鐵錘打鐵。大氣發出密集的“砰砰砰砰”聲,那聽起來甚至不像是氣體流動的聲音,而是某個純鋼製成的方塊被一股磅礴巨力迫使它呈現出一種快速地流動的假象時所發出的聲音。
那樣如同世界末日的情景讓林升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他關上了艙門。
現在飛船裡已經許久(或許是許久)沒有響起桑旅那原本聽起來滑稽的遲緩的回應了。那片翠綠的葉子重新變回瞭如同扶桑那樣的銀色,原本柔軟的葉面如今變得如同一面銀光閃閃的盾牌一樣。
林升只能把希望重新寄託在扶桑身上——克萊爾和雲中紫都對扶桑知之甚少,但好在雲中紫曾駭入過扶桑的發光果實,他確認過桑旅的意識程式還在執行,只是以一種極低極為平穩的形式。
這個答案無疑讓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林升。
林升後來甚至覺得自己要不就這樣屈從於那個隱藏在座椅裡那個隱者算了,在黑暗裡他難以入眠而且時常被而噩夢驚醒。在夢裡,那個身穿黃袍的隱者往往一揮衣袖,整艘飛船連同著雲中紫和克萊爾還有桑旅就如此輕易地被他收攏在自己寬大的長袍之下,只留下他一個人如同一片葉子一樣在甬道中永不停止的氣流中翻滾,永遠見不到落到地上的日子。
這樣類似的夢境總在深夜蠶食林升的心智,他無比羨慕雲中紫和克萊爾,同時完全能夠理解改變的自己那些邏輯鏈的墮落者了——如果現在哪怕在地上掩埋一個帶著熱血的備忘錄助手,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它與自己連結,然後將自己情感和道德調到最低。
而每當腦海裡浮現出類似的邪惡的念頭,林升都會在腦海裡咒罵自己:“林升!你個見利忘義的雜種!僅僅為了安心,你就想要自己變成那種稱不上人的東西?!你的良心呢!這一切痛苦的源頭,本質上還不是你對於現狀的逃避!這都是你選的!”
良心!道德!在這處黑暗裡就好像一文不值,每一次內心的詰問都讓林升腦海中昏昏沉沉,這樣毫無精力的狀態一直延續到某一個晚上。
“明天起風的時候船頭按理來說就可以嘗試透過薄膜了。”
克萊爾的話讓林升原本如同似水一樣的心境頓時沸騰起來——緊張、害怕、急迫,無數紛紛擾擾的思緒同時湧現。就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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