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了結恩怨(第1/2 頁)
營帳內,氣氛凝重而壓抑,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草藥味。鄂仁韜半躺在簡陋的行軍床上,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還滲著細密的汗珠。他的身上層層疊疊地纏著白布,繃帶下隱隱透出斑斑血跡,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著傷口,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沒想到,現在還能活著,”鄂仁韜聲音沙啞,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艱難地開口說道,“那可是微山湖龍王啊!實力深不可測,翻雲覆雨間就能決定生死,我居然能從他手底下逃出生天,簡直就是奇蹟了。”他的眼神中,仍殘留著面對龍王時的恐懼與震撼。
他身邊的幾名手下,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緊接著都紛紛點頭附和。其中一個身形精瘦計程車兵,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啊,將軍,您能平安歸來,那肯定是老天保佑。微山湖龍王的威名,我們這些小兵聽了都膽戰心驚,您卻能活著回來,真是了不起。”
鄂仁韜微微嘆了口氣,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章森河身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不屑,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緩緩說道:“至於章森河,他太自不量力了。就憑他那點本事,去挑戰微山湖龍王,簡直是以卵擊石,必死無疑。龍王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已經看到了章森河悲慘的結局。
營帳外,風在呼嘯,吹得帳篷嘩嘩作響,似乎也在為這場殘酷的爭鬥而悲嘆。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營帳外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鄂仁韜警覺地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營帳門口。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長,緩緩從帳篷外面走了出來。
鄂仁韜藉助那灑入營帳的清冷月光,看清了這道身影的輪廓,臉色猛然就是一變,原本就蒼白的臉上瞬間沒了一絲血色。他的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難以置信與驚恐。
“鄂仁韜,你還記得我嗎?”一道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撞擊著鄂仁韜的內心。
鄂仁韜臉色驟變,渾身汗毛直豎,每一根寒毛都彷彿在訴說著他此刻的恐懼。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腦海中迅速閃過與聲音主人相處的種種過往,那些記憶此刻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床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
鄂仁韜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你沒死啊?”那語氣彷彿見到了從地獄歸來的厲鬼。
章森河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緩緩開口:“本以為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還能再次相遇。”他頓了頓,眼神瞬間變得如寒潭般冰冷,語氣森然,“這回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人嘴賤。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兒,不能做,你卻全然不顧。”
話音剛落,章森河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烈焰刀。剎那間,刀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將周圍的空氣都烘得炙熱,在這漆黑的夜裡,對映出他冷峻的面龐。他緊握著烈焰刀,一步一步緩緩逼近鄂仁韜,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鄂仁韜的心上,沉重而壓抑。“下輩子你要記住,有些事情要藏在心裡邊。”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九幽地獄。
鄂仁韜被這步步緊逼的壓迫感嚇得肝膽俱裂,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大聲地呼喊起來:“你不要,你不要殺我!”聲音裡滿是絕望與哀求,在空曠的營帳內迴盪。
鄂仁韜身邊的幾名隨從,此時也嚇得臉色慘白如紙。他們下意識地拔出了腰間的劍,手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色。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隨從,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老大,我們動手反抗吧!”然而,這提議聽起來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鄂仁韜絕望地看了一眼隨從,聲音中滿是苦澀與無奈:“怎麼可能反抗成功,眼前這位可是個殺神啊!我們在他面前,不過是螻蟻一般,反抗也只是徒勞送死罷了!”
夜空中,烏雲開始翻湧,彷彿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殺戮而躁動。章森河手中的烈焰刀,刀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光沖天,那跳躍的火苗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業火,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毀滅氣息。章森河的眼眸中同樣燃燒著怒火,那怒火彷彿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他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