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為進(第2/3 頁)

好看了：“哪裡學的這些東西。”

&esp;&esp;她故作天真：“什麼東西？”

&esp;&esp;“車裡有溼巾，用那個擦手。”他聲音冰冷，愈發嚴厲：“把腿放下去。坐沒坐相。”

&esp;&esp;管文蓁怕他真的生氣，趕緊拿溼巾擦乾淨手，腿也放了下去，令起個話頭。

&esp;&esp;“我同學誇你帥呢。我跟他們說你是hu畢業，在華爾街上班，他們都說你厲害，想當我表嫂。”

&esp;&esp;然後她忽然想到，他們眼裡的鳳毛麟角，在陸呈錦的圈子遍地開花。

&esp;&esp;會有漂亮又優秀的女性成為他的女友，他們開車出去約會，一起吃小蛋糕。

&esp;&esp;她就沒什麼胃口了。

&esp;&esp;“哥哥……我們開始之前，你會找女朋友嗎？”

&esp;&esp;陸呈錦斜她一眼：“跟你沒有關係”

&esp;&esp;她故作輕鬆：“你找我也找。追我的人可多了。”

&esp;&esp;他沉默一會兒，平靜地開口：“你敢找，哥哥就不要你了。”

&esp;&esp;她反唇相譏：“那你找人，我也不要你了。”

&esp;&esp;“可以。”

&esp;&esp;管文蓁語噎，意識到自己還在倒追，姿態得放低一些。

&esp;&esp;於是改口：“……如果你有女友了，我就等你們分手。”

&esp;&esp;“如果我結婚了呢？”

&esp;&esp;“那我等你離婚。”

&esp;&esp;恰巧紅燈，陸呈錦停了車，嚴肅地看她，“你對著別人，不可以這樣低聲下氣。”

&esp;&esp;她笑一下：“我才不會呢，我平時可猖狂了。”

&esp;&esp;說完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覺得我很輕賤？”

&esp;&esp;他立刻否認：“沒有。”

&esp;&esp;真的沒有嗎？管文蓁盯著他，探尋謊言蛛絲馬跡，但他只是盯著前方交通，表情沒什麼破綻。

&esp;&esp;“哥哥。我不是低聲下氣地求你喜歡我，是覺得你喜歡我，才低聲下氣。”

&esp;&esp;她吸了一下鼻子，啞著嗓子繼續。

&esp;&esp;“我沒有辦法。哥哥就算喜歡我，也不可能追求我。你要做正人君子，有各種顧慮，我能夠理解，所以才上趕著追你，你在原地朝點點頭就行。但要是惹得你看不起我，那我真是個大笑話。”

&esp;&esp;陸呈錦只是盯著前方交通，保持沉默。

&esp;&esp;她愈發心酸：“哥哥，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所謂‘等我成年’究竟是你放不下道德準則，還是敷衍我的藉口？如果你此時此刻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我不承望你一年五個月後就會喜歡。我也不敢相信一個喜歡我的人，一年五個月都等不了，能心平氣和與別的女人戀愛。哥哥，我沒有那麼下賤，如果你找人，我也會不要你的。”

&esp;&esp;他還是沒有說話。

&esp;&esp;算了，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沒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

&esp;&esp;她癱坐在副駕，彷彿被長篇大論耗盡力氣，茫然地看窗外風景。

&esp;&esp;他們的車輛拐入地庫，水泥隔絕了陽光與街上的鮮活與熱鬧，眼前是電燈照亮的漫長的甬道。

&esp;&esp;一對情侶緊緊依偎著地經過他們車身，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嬉笑，畢竟是週末，大家出來逛街都是高興的。她也該振作精神，儘可能圓滿地完成接下來的約會。

&esp;&esp;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與陸呈錦單獨出行，她該好好表現，不要進一步破壞同伴的心情。

&esp;&esp;沒人喜歡哭喪臉的伴侶，但她對自己湧出的眼淚毫無辦法。

&esp;&esp;剛拉開車門，陸呈錦叫住她，“等一下。”

&esp;&esp;於是她關門坐好，等待他宣佈審判結果。

&esp;&esp;他只是嘆了口氣，抬手拭去她的眼淚：“不哭了，哥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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