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第2/3 頁)

她胳膊，目光如炬：“學姐你可以的，你是我們的偶像。”

&esp;&esp;“不不不不不不。”管文蓁誠惶誠恐，“我真的很廢物。我給你們介紹其他師姐怎麼樣？”

&esp;&esp;“我們只想採訪你！”

&esp;&esp;師妹們已經有職場精英樣本，現在想找位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白富美做噱頭。

&esp;&esp;他們分析過了，漂亮師姐之中管文蓁是個最合適的，成績好，才藝佼佼，家境一騎絕塵，性格一團和氣。

&esp;&esp;她們叄個人約師姐喝咖啡，師姐堅持買單，還請她們吃小蛋糕。

&esp;&esp;他們吃著蛋糕吹彩虹屁：“師姐你就是六邊形戰士，明明可以靠臉，但偏要靠才華。”

&esp;&esp;管文蓁快昏過去。

&esp;&esp;她已經能看到自己被網友拆穿，架在道德十字上炙烤的畫面。

&esp;&esp;“不是的。”她咬咬牙，“我這個工作，是家裡託關係找的。”

&esp;&esp;師妹們面面相覷，眼神交流一秒，目光依舊熱切：“沒關係啊！會投胎也是個人能力。”

&esp;&esp;那掛職呢？根本不用去上班，在家被老公養著呢？她們會不會說沒關係啊，被養也是個人能力。

&esp;&esp;師妹們寬慰她：“好多人都是包裝出來的。我們最清楚了，學姐你已經很真了。”

&esp;&esp;管文蓁前所未有地堅定：“我不行，抱歉。”

&esp;&esp;師妹們流露出失望的眼神。蛋糕吃完了，她們互相看看：“謝謝學姐請客，那我們不耽誤你時間啦。”

&esp;&esp;“你們開車來的？要我送你們嗎？”

&esp;&esp;“不用，我們有車。”

&esp;&esp;她們在停車場分別，管文蓁到家後收到其中一位師妹的訊息：“學姐你真的是我偶像，我參加舞團就是因為你，去做志願者也是因為你，留學生orientation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我們都在猜你學什麼……”

&esp;&esp;很長的一段話，可能有四百字。

&esp;&esp;她看了兩遍，長按訊息選擇刪除。

&esp;&esp;但每個字都烙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一撇一捺勾結成天羅地網，圍剿她殘存的傲氣。

&esp;&esp;想逃走，想躲藏，想銷聲匿跡，讓“管文蓁”活在大家記憶裡，替她保留輝煌和體面。

&esp;&esp;半夜她發訊息給陸照淵，說她六月不想考cfa二級了，反正不用上班。

&esp;&esp;說她很迷茫，好像從小到大所以努力在這一刻失去意義，她的績點，獎項，證書化作學生時代一座座墓碑。

&esp;&esp;陸照淵正加班加到想死，讓她上yy連麥聊。

&esp;&esp;他罵罵咧咧：“靠，這破班給你上兩天你就老實了。”

&esp;&esp;管文蓁：“我巴不得替你去呢。”

&esp;&esp;陸照淵沒脾氣了，他知道她確實是這個意思。

&esp;&esp;他搜腸刮肚尋找不會戳傷她玻璃心的措辭：“唉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但你那二級還是考吧，不考也幫我劃下重點，我真沒時間自己研究。怎麼樣？嗯？……仙女兒？文蓁仙女兒？”

&esp;&esp;管文蓁：“你好煩啊！”

&esp;&esp;“誰煩？我這忙得要死還陪你談心。”陸照淵笑了兩聲：“行了，你這能當仙女的就安生當著仙女吧，別整天傷春悲秋讓我們牛馬耳目一新了。”

&esp;&esp;管文蓁正要反駁，他說他要接電話，先閉下麥。

&esp;&esp;幾分鐘之後他重新開麥：“妹妹啊，你要知道，一般人的煩惱都是沒有錢，或者沒有愛。”

&esp;&esp;管文蓁的話也就咽回肚裡，

&esp;&esp;週六是畢業典禮，程寧和管升龍都沒來，他們要上班。

&esp;&esp;留學生中父母不參加畢業典禮的佔多數，她並不突兀。

&esp;&esp;陸呈錦在週五下班後打飛的趕來，住進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