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測(第2/3 頁)

&esp;&esp;他說到錢，想起來卡的事情，道：“你卡在身上嗎？借我。她怕她媽知道，我這卡也掛我爸那的，萬一有什麼提示說是婦科，那可說不清了。”

&esp;&esp;“我的卡也掛我媽那兒啊！難道我說得清？”

&esp;&esp;“你可以說是幫同學刷的。”他笑了兩聲，意味深長道：“但我要說幫別人刷的，他們肯定以為是你病了。”

&esp;&esp;靠。好有道理。

&esp;&esp;管文蓁直翻白眼，覺得這事萬萬不可。思來想去，合上電腦，說：“走走走，還是去找你哥幫忙。”

&esp;&esp;她站起身，認真警告他：“別說是在我那壞的事，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

&esp;&esp;說什麼呢？她一時缺乏想象力。

&esp;&esp;陸照淵福至心靈地接下去：“我就說在洗手間，在課室，在車裡，在電影院。哎，這還不簡單。”

&esp;&esp;他兩個臥龍鳳雛自覺毫無破綻，便躊躇滿志地到陸呈錦面前開始表演。

&esp;&esp;陸呈錦聽得直搖頭，但到底沒有拿任何架子，答應幫忙。

&esp;&esp;趁他預約，陸照淵悄悄給管文蓁遞個眼色——看吧，他已經沒有立場拒絕我們。

&esp;&esp;管文蓁心情微妙，覺得陸照淵真是欠教育，又為她跌落神壇的哥哥感到惋惜。

&esp;&esp;屋內暫時安靜，直到陸呈錦把就診資訊發給他堂弟，說：“你跟她一起去，也做個檢查。”

&esp;&esp;又問：“你們有采取避孕措施嗎？吃藥還是戴套？”

&esp;&esp;陸照淵大言不慚：“外射。”

&esp;&esp;“胡鬧。”

&esp;&esp;他立馬改口：“開玩笑的。當然戴套。”

&esp;&esp;陸呈錦神色稍緩：“你說她不想讓她媽媽知道？

&esp;&esp;“是。”

&esp;&esp;“她大機率需要用藥，和她媽媽住在一起，很容易被發現，不如趁早交代。”

&esp;&esp;“哈。”陸照淵樂了，“哥你懂得真多。”

&esp;&esp;他又給管文蓁遞個眼色。

&esp;&esp;管文蓁無語得要死，覺得他得了便宜賣乖，好不要臉。轉念想起他批判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她很避諱這樣的名頭，十分煩躁起來。

&esp;&esp;陸照淵朝她揚下巴，和他堂哥商量：“要不讓…再到她那兒住兩天？”

&esp;&esp;陸呈錦不可置否，看向管文蓁，“你鑰匙在哪？”

&esp;&esp;管文蓁正沉浸在對陸照淵的腹誹中，被問得一呆：“在……家。我週一拿給她。”

&esp;&esp;“真的嗎？”陸呈錦問她，像個和年輕人玩笑的和藹長輩，“明晚回家我檢查，你拿的出來嗎？”

&esp;&esp;陸照淵也跟著樂，覺得管文蓁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有待提高。

&esp;&esp;彷彿真的是其樂融融的氛圍，直到陸呈錦驟然沉下臉，給了管文蓁一耳光。

&esp;&esp;他說：“你怎麼答應我的？”

&esp;&esp;他動作太快，管文蓁根本沒看清他抬手，耳光已經略過臉頰。

&esp;&esp;下手很輕，不構成任何傷害，但她像遭受迎頭一棒，逐漸呼吸困難，目眩耳鳴，腦子裡不斷迴響他之前的威脅——再有下次，我當著他的面打你。

&esp;&esp;她在這一刻堅信自己受到欺負，堅信他不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動手。

&esp;&esp;眼前的景象毫無真實感，她兩眼空空，這些天有意無意壓抑的情緒破蛹而出，一條一條毛蟲似的在她心頭蠕動。

&esp;&esp;她喜歡他到這個程度嗎？喜歡受虐到這個程度嗎？喜歡到可以在別人面前被他打一耳光還忍氣吞聲嗎？

&esp;&esp;以後也會這樣嗎？會得寸進尺嗎？她血氣上湧，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都叫囂著要她發狂。

&esp;&esp;陸照淵把她擋在身後，說：“不干她的事，我讓她拿鑰匙給我的。你要打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