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炸裂的木偶藝人(第2/2 頁)
。”
燈光一變,幕布投影由黑色變為錦繡絲帛屏風,茶山雲霧繚繞,沃野千里明黃,百國朝貢,千里成行,影影綽綽的官道一隊長長的駱駝,橫跨漫長的沙海向目的地而去。
木偶怔怔地貼近了看,而後捂臉哭泣。
“亂世沒有美人,只有罪人。”
康有舒殘忍道。
“為了家國天下,她必須走。”
“美人身段窈窕,衣袂翻飛,一曲零落不知數,道是幾人幾年,一曲肝腸寸斷。她帶去了所有與故土有關的東西,又似乎什麼也沒帶上。”
旁白說什麼,木偶便做什麼,一時竟不知道公主和傀儡,到底哪裡不同。
“戈壁的風常年如刀,這讓原本瑩潤的姑娘逐漸滄桑。她成為兩國和平的使者,在不平的天秤上如履薄冰。”
“終於,她等到了。”
幕布再變,從昔年的依依楊柳到如今的雨雪霏霏,官道上的女子早已不復當年的稚嫩。
“經歷半生浮沉,和親的她終於得以迴歸,故土的風沙近乎沒有,卻有更悲涼的夜色染上她的眼睛。”
——“她呀,噗,都和胡人睡過了還有臉回來,真是不知羞。”
燈光打到左邊,不知哪裡出來了另一個木偶,她的打扮比和親的公主更華麗,養尊處優,富貴潑天,說話卻刻薄又陰狠。
——“皇家的體面都讓她丟光了。”
右邊也出來一個。
兩姐妹圍著和親的妹妹你拉我扯,刻薄的話語層出不窮,似乎早已記不得她是因為皇帝的詔書、因為兩國的和平、因為無法抗爭的命運被迫離家的了。
——“子侄還是不要近前了吧,胡地氣味頗重,須得多泡幾天才算乾淨。”
言罷,陳桐嘴裡叼過操縱桿,第四個角色便在從左邊幕後迤迤然走來,她是公主們的姑母,在宮裡說話頂有分量。
連她都這麼說,幾個人的調笑愈發尖細。攝像頭一動不動地懟著鏡頭拍,生怕漏掉一絲。
側面的鏡頭抓拍的則更為明顯,這選手嘴裡銜著棍棍,怎麼還能發聲?
既是腹語,又是口技,真不是哪個老手藝的傳承人過來給自家打宣傳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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