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徐蓋忍悲舍子歸唐(第2/2 頁)

新奇又覺心情激動。郭孝恪說：“我要去見魏公李密，把徐將軍的書啟和戶藉名冊交給魏公。之後再去兵部吧。”

官差說：“魏公李密是大唐皇帝的朝臣，朝臣不得私下交通州縣外官。我不能給你和魏公增添麻煩事。隨我去兵部覆命。之後再作道理。”

郭孝恪至此方才全信徐懋功預言，李密的日子真的不自在。隨官差進了皇城大街南側尚書省，隨身攜帶的物事詳細登記，給予了收訖憑據。安置郭孝恪飲食，等候迴音。

不多辰光，奉御傳話，詔傳黎陽徐懋功將軍的郭長史覲見皇帝。郭孝恪說：“啊，這麼回事？我還沒見到魏公李密，帶來的物事沒有向魏公當面交涉明白。”

皇帝的奉御第一素質就是口緊，不該說的話一字不吐。只說：“下官奉命行事。”

郭孝恪心裡忐忑不安跟著奉御穿過皇城橫街，進入皇宮。繞過太極殿，來到後邊的兩儀殿。

唐皇李淵翻閱黎陽等等十郡戶口冊籍。皇帝心中大喜，憑魏徵一紙書文，就得到了十郡人口土地。省下了千軍萬馬的征戰，魏徵這個文人，才可堪用。細看冊藉目錄，問左右的奉御：“咦，黎陽徐懋功將軍的表章呢？表章放在哪裡了？”

奉御回話：“徐懋功將軍沒有給陛下寫表章，只有給魏公李密的書啟。就是這紙箋寫的：郡縣人口土地冊籍，若干冊，敬請魏公收訖。別無多言。”

唐皇李淵感到詫異，既然是同意歸順大唐，哪有不上表章巴結皇帝的道理。李淵對左右說：“傳黎陽來使進殿面聖。傳太子建成、秦王世民來殿議事。”

不多辰光，郭孝恪隨奉御進殿跪拜唐皇李淵。唐皇問：“你是何方人士？”

“稟告陛下，在下河南許州陽翟人，姓郭名孝恪，身職右武候大將軍徐懋功的長史。”

唐皇李淵問：“徐懋功既然委派你來長安，為何沒有上表章給朕。”

郭孝恪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從容回話：“徐懋功將軍奉魏公李密為主公。現在鎮守的十郡土地、人口、兵馬。乃是魏公所有，獻與不獻，如何獻給陛下，得魏公李密示下方可。徐將軍對我親口說：人眾土地皆魏公所有，我若自獻給唐皇，這是利用主公兵敗，竊為己功，這是羞恥的行為。故而只給魏公書啟，沒有給陛下表章。”

唐皇李淵聽了此言，回顧左右說：“徐將軍感德推功，實純臣也！”

郭孝恪說：“啟奏陛下，徐將軍有胞弟徐感，年十五歲，質子於洛口城，被王世充囚禁。希圖逼迫徐將軍歸降洛陽。”

“啊？”唐皇李淵表示驚訝。